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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皮膚本就細嫩,稍微用力就會烏青。
起初黎欣嘴裡還是謾罵,到最後因為疼痛不得不哀求他。
「我難受」
沈靖蹙著眉盯著她身上的痕跡,都是他作的畫。
眼裡閃過疼惜,沈靖慢慢開口教訓著她。
「知道嗎?這才是用強。」
身下的人閉著眼睛難受哭泣,臉上是紅暈,嘴裡不依不饒,「畜生在說話,我不聽的。」
沈靖眸色深濃,抿著薄唇冷冷瞧著她。
雨停了,他也停下了。
倆人渾身都是汗,他輕柔撫開她的長髮,露出黎欣疲倦又清冷的臉蛋。
黎欣緊閉著眼睛,微張的嘴唇還在喘著氣。
沈靖幽黑的雙眸看著她的烏黑長髮,滿心歡喜。
他很喜歡她的長髮,垂著臉頰的兩側,水眸輕闔。
在他們初遇的那個午後,她就是披著長發從他的車前路過,夏日的風如她一般,肆意又明媚,風吹過的時候,帶走了他內心的煩躁,留下了一抹清香。
「很美。」沈靖指尖纏著她的發尾,歡愉過後他的嗓音變得磁性。
沈靖向她靠近,吻在了她的頭髮上。
他深嗅,鼻腔里傳來她的專屬香味。
聽見他這句話,黎欣她閉著的眼角滑落一滴淚水。
他看著那滴淚水滑進了枕頭裡,指尖顫抖著感受著布料上的濕意,沈靖覺得無力極了。
他和黎欣是無解的。
既然無解,那就享受當下,無論如何,他都不可能放她走。
除非他死。
耳垂處傳來濕潤,是他在逗弄她,舌尖肆意舔舐著這誘人可口。
「恨你。」她睜開眼睛瞪著他。
剛剛嗓子叫得沙啞,僅出口兩個字,喉嚨處都是刺疼的,干辣干辣的,足以顯示倆人剛剛的激烈。
沈靖頓了頓。
「恨也好。」他嘴角揚起一抹涼薄的笑意。
粗糲的手指仔細輕柔撫摸著她的眉眼,恨也好,「最好恨我一輩子。」
這樣,他就一直在她心裡了。
她渾身酸痛,忍不住嚶嚀,沈靖垂眸瞧了她幾眼,起了身隨意披上浴袍去到浴室。
放好熱水後,他再出來將累得睜不開雙眸的黎欣抱起來。
浴缸里的溫水能夠很好地緩解她的疼痛。
他大手捧著水,一下又一下地往她身上澆,打好沐浴液,再塗抹泡沫。
沈靖仔細為她清洗。
他頭一次這樣伺候女人。
這感覺似乎不壞。
她癱軟如泥縮在浴缸里,皺著眉哼哼唧唧的,沈靖忍不住俯身在她的臉上狠狠親了一口。
真他媽嬌。
他咬著後槽牙,小腹的燥熱傳遍了全身,忍住內心躁動認命清洗。
將人抱去床上的時候,黎欣突然睜開了眸子。
沈靖嚇了一跳,他都以為她早已睡著了。
「你會放過我嗎?」她語氣里是道不盡的委屈,聽的人都心頭一顫。
話一出口,空氣寂靜了。
沈靖被氣笑了。
他看著又閉上眼睛睡過去的女人,冷笑一聲。
所以她做夢都是想著怎麼求自己放手?
「不可能。」沈靖淡淡開口。
閉著眼睛的黎欣,眉頭狠狠皺了起來,嘴裡嘟囔著什麼。
沈靖將耳朵湊過去聽。
他臉色陰沉如水。
這一次倒是聽清了。
她嘴裡在說:沈靖,混蛋。
沈靖面無表情扭頭關了燈,躺下將人擁在懷裡,懷裡的女人動了動,隨後哼唧著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繼續睡過去。
黑夜沉沉,沈靖感受著懷中的溫暖,風吹動了窗簾的邊緣處。
他眼角的笑意都快溢出來了。
習慣是一個很可怕的事情。
正如她最開始排斥自己的懷抱,到如今潛意識在這惡劣的懷中找一個令她自己舒適的位置。
她是抗拒的,又會在這抗拒之中尋找到一種自我安慰。
這轉變,她自己都沒注意到吧。
沈靖懷抱著黎欣的手緊了緊,漆黑如墨的眸,淡淡看向懷裡的女人。
他不介意一步一步地擊垮她的所有防線,讓她徹底適應自己的存在。
不管是肆意掠奪也好,還是溫柔呵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