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皆是谎言(第2/2 页)
距离江府,不过半里路。
看似很漫长的一段路,很快便走到了尽头。
下马车的时候沈关越还准备抱他,却被他闪身躲过。
这是在江府正门口,是规矩森严的江府。
少年悻悻收回手,只是搭着手腕扶江怀砚下来:“阿砚,我就不送你进去了。”
江崇那老头凶的很,若是被他瞧见了,多少要挨两军棍。
话还没说完,江府大门轰然大开,一个老奴走出来,恭恭敬敬欠了身。
随即便从门后走出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长袍加身,不怒自威。
岁月在江崇脸上留下了不少雕刻的痕迹,将他那如同刀锋一般的眉刻的越发凌厉,只需要板起脸来,还是那个威震八军的大司马。
江崇身上的官服还没换下,显然是刚从宫里出来,冷着一张脸只说了四个字。
“跟我进去。”
这是对江怀砚说的。
江怀砚的手还搭在沈关越手腕上,若是换做之前,他早已心中发怵,松开手灰溜溜跑进去。
但重活一次,心境已变。
从前他惧怕江崇,是因为江崇规矩森严,不苟言笑,做事一板一眼,丝毫没有父子亲情可言。
可前世,江家被灭门之前,他收到江崇最后一封家书。
虽然字句严厉,只有不要相送四个字。
江怀砚却从那四个字中,体会到了阿耶的良苦用心。
阿耶希望他活着,不要去金陵,不要枉送性命。
江怀砚没有缩回手,而是在沈关越手腕上轻轻拍了两下,示意对方安心。
然后缓步下车,慢慢跨过那道礼法森严的门。
江府大门在沈关越面前缓缓关闭,明艳炽热的少年,脸色也逐渐凝重。
“伏山。”
他轻唤。
远处风声略过树枝,有人影纵身跃下:“卑职在。”
“乾正殿里,发生了什么?”
伏山面露难色,犹犹豫豫不知该怎么开口。
不耐烦的神情渐渐爬上沈关越的脸,天色略暗下来。
他不笑的时候,其实非常令人胆寒。
伏山知道,他们的沈小侯爷,从来都不是世人眼中所看见的目无礼法纵马闹事的纨绔子弟。
沈关越是一头野兽,一头闭目养神,却可以瞬息间将人撕碎的野兽。
“我们的人被支开了,什么都没听见。”
伏山告罪。
乾正殿一直有沈家眼线,埋藏极深,连太后都不曾知晓。
沈关越皱眉,显然这个消息有点匪夷所思,“谁支开的?”
司徒幽从来都不会怀疑此人,莫非是太后发现了?
伏山欲言又止。
“再遮遮掩掩,自去领一百军棍。”
伏山忍了忍,沉重道:“是江二公子支开的。”
山冷,风急。
夏雨接踵而至,一片清雾带着淅淅沥沥的暴雨,下得措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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