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只能毁他(第1/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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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天,说变就变。
刚才还是一片爽朗晴空,日晒焦灼,只在瞬息之间便转换了面目。
排山倒海而来的暴风雨随着阵阵惊雷,从乾正殿顶上轰然砸落,窗外刺目的白光照亮了半边天际。
山雨欲来,雾锁重楼。
大殿外的雨珠噼里啪啦敲打着每一块琉璃瓦。
大殿内却诡异的安静。
司徒幽往前不可置信的探了探头,又退后两步,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江怀砚。
他好像认得眼前这个人,又好像从来不记得。
从江怀砚口中说出来的话,可谓是惊天动地。
分明是司徒幽从来都不敢想象的事情,却又真真正正是他日日夜夜困扰在身侧,魂梦之中被惊吓醒,挂在心头,无法眠的心事。
司徒幽自幼时登基,到如今不过一十八年。
饶是十八年的深宫生活将他千锤百炼,教他喜怒不形于色。
可他这被压抑了十八年的性子,加上无法亲政,处处被制肘的痛苦,还有年仅十八岁的心智。
将他所有的短处全都暴露在此刻。
在江怀砚面前。
从震惊到狂喜,从狂喜到不可置信,再到佯装无所谓。
江怀砚将那位年轻君王所有的表情都收入眼底。
他知道,这一场博弈,他的棋子下对了地方。
“你在骗孤。”司徒幽从巨大的惊喜和惊讶中反应过来,拉下脸加重声音。
太假了,实在是太假了。
站在他眼前的人可是同沈关越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他们二人身上还有着婚约。
这种时候为了一个皇后之位倒戈相向,根本不可能是江怀砚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江崇那老家伙清风霁月,虎父无犬子,老家伙亲手教出来的儿子怎么会做这种背信弃义的事?
司徒幽为自己刚才脸上流露的一丝狂喜的表情感到懊悔。
怪他,怪他自己太想要灭了太后一派。
他真的是连做梦都在想这件事情,若是真的有人可以把长平侯府给除去,那等于直接剪断了太后的一双翅膀,他与太后的权力之争便会毫无疑问的胜利。
司徒幽越想越觉得生气,又一脚踹过去:“你可知欺君是多大的罪,孤现在就杀了你。”
霜寒凛冽的长剑从龙椅一侧被人抽出,毫不客气地横在江怀砚脆弱的脖颈上。
冰凉的触感紧贴着他隐隐跳动的脉搏,只需要轻轻一动,他便会血溅当场。
然而,江怀砚一动未动。
冷眼睨着眼前失态的帝王,一改往日清冷柔弱的模样,一字一句缓缓出声。
“圣上不想试一试吗?”
试一试三个字充满了极具的诱惑力。
司徒幽像是恢复了神志,又像是癫狂的一种静谧的境界。
他语气渐渐缓下来:“孤至少需要知道,你为何会这样?”
“你与那沈关越,可是青梅竹马,早有婚约在身。孤怎么知道你不是在同他合伙骗孤?”
总有一个理由,可以让青梅竹马反目成仇,可以让忠义之臣背信弃义。
当然,司徒幽从来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真正的忠义二字。
司徒幽只是很好奇,是什么原因可以促使江怀砚做出这样的选择。
江怀砚垂裳立在大殿中,外面雨疏风骤,他却岿然不动。
“青梅竹马,情意是真。”
“但余生相守,大可不必。”
司徒幽想要一个理由,他便给他一个理由,一个司徒幽无法拒绝,却又极其残忍的理由。
“圣上可知坠马事件的始作俑者是谁?”
如今能心平静气说出这番话,是江怀砚在重生以来,无数次细细回想了坠马事件的点点滴滴,才得出的惊人结论。
躺在那儿的几天,起初他不愿意相信,到最后从蛛丝马迹中剥离事情的真相,化作不得不信。
只不过如今万重山已过,前世已了结,纵使如今骤然知道真相,江怀砚也再不如当年那般易怒易冲动。
司徒幽一双眼紧紧锁着眼前之人
,“莫非是太后?”
没有等江怀砚开口,司徒幽忽然抚掌大笑起来:“孤忘了,孤居然忘了,你好歹也是江家的人,与其让他的亲族寒心,不如直接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