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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能够走一条跟唐棣完全不相冲突也不相交汇的路，不知道您是怎么看的。”

“我无所谓，只要你们都能相互扶持，在异国他乡里不至于自相残杀，我就心满意足了。”唐霄远的要求很简单。

“现在说这些太远了，唐叔，有件事情，我觉得比较急迫需要您的干预。”

“你是说唐棣和他的家庭教师的关系吗？”唐霄远一脸洞察了一切的表情。

“我觉得，唐棣这样子，学不好。”

“跟女人打交道，也是一门学问。”唐霄远说道。

“您不觉得，对唐棣来说，他还太小了吗？”

“不小了，我在他这个年龄的时候，也懂了不少该懂的东西了，对于他来说，知识，战斗能力，或许都不是最重要的，他最重要的，是懂得怎么去用人，用好人，首先，他就得学会了解所有人，不管男人女人，从本性上开始了解，这对他来说，也是一个课堂。”唐霄远看了看表，似乎还另有安排，便拍了拍谢尚的肩膀走了。

“那个人是谁？”MAX问道，“我在这个家里见过他几次，每次他都是很冷酷的样子，也不跟我打招呼。”

“哦，那是我哥们儿，他平时就是这样，其实人很好的。”

“他长得不错，身材也很好。”MAX笑道。

“想泡他？”唐棣问道。

“不，我打算跟我男朋友结婚，下个周末。”MAX点燃了一支烟，抽了起来。

“那你问他做什么？”

“我在想，如果能跟他来一次，会是什么感觉。”MAX笑得很荡漾，飘渺的烟雾散开，罩得她的面孔有些模糊了。

唐棣嗤笑道：“别想了，他就是个木头人，哪有我这么有情趣啊！对了，我刚刚听你说你要结婚了？那你还跟我继续交往吗？”

“当然不了，结婚之后，我会搬走，我已经跟你的家长请辞了。”

唐棣有些震惊：“你怎么之前也不告诉我？”

“傻孩子，告诉你也改变不了什么，你我都只是对方生命中的过客，我很高兴认识你，也很高兴跟你有过一段快乐的日子，你很单纯，很可爱，虽然有些笨拙。”

唐棣突然伤感了起来，但是面对从容的美国妞MAX，他甚至都没有机会感受失恋，那种失落找不到形容词，因为一开始对方就没跟他谈恋爱。纯粹的肉体关系，对于他来讲，又有些不一样，是因为对方是他第一个亲密接触的对象吗？

MAX辞职之后，很快唐棣换了一个家庭教师，一个完全不一样类型，不一样性别和性格的人，一个胡子拉渣的老头子。

唐棣上他的课，一边想着MAX的倩影，唉声叹气，完全听不进去，整个人魂不守舍的，为此挨了不少批评。

唐棣虱子多了不怕痒，批评就批评吧，他无所谓了。

谢尚看着他的样子，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却无可奈何。

转眼唐棣在家里也呆了半年了，这半年来，唐霄远给他安排了不少课程，勉强将他从那个颓废的杀马特少年之路上拉回来了。

谢尚开始放寒假，偶尔也会带唐棣出去玩，但是很明显，唐棣已经不是那个去去游乐园就会很开心的小孩子了，他更喜欢热闹的，甚至浮躁的环境，比如地下乐队演出和迪吧，一切年轻人觉得新潮的酷炫的东西，他都很喜欢，还没拿到驾驶证就已经偷偷学会开车，还想着去海边跟人飙车，种种行为倾向，总是让谢尚有些苦恼。

这天，唐棣窝在家里上课，晚上约好了谢尚一起去滑雪，上起课来有些心不在焉。白日里天气又冷，又微微下着雪，窝在房子里享受暖气的烘烤，让人更加昏昏欲睡。

“又错了。”老师指着他正在写的作业。

“唉，好困。”唐棣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上课什么的，太无聊了。

“那我们先休息十分钟。”老师倒是通情达理，唐棣嘿嘿一笑，站起来耸了耸肩，扭了扭脖子，推门出去。

大厅里，来了个意想不到的客人。

老头子喝着功夫茶，静静地看着唐霄远。

“对不起，我还是不能答应让谢尚跟你走。”唐霄远说道。

“确实，您会担负他所有的支出，培养他，但是我不希望最后他跟唐棣两个人最后会成为敌人。”

“他们不一定会成为敌人，各自为政有何不可，更何况，唐棣说到底跟你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你把帮会交给谢尚有何不可？唐棣那孩子，我也喜欢，但是他真不适合做我们这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