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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炙听她说了那么大一堆,却越听越迷糊。明明对方讲的是中国话,给人的感觉怎么就那么像外星语呢? 经过一番梳理和分析,姜炙还是从孟凭歌的话语里头提取出了一些关键的信息:“前任?现任?你是说,你是我前任,莎莎是我现任?” 孟凭歌点头,瞪了他一眼:“难道不是吗?” 姜炙突然一下就笑了起来:“孟女士,你果然还是和当年一样,联想能力超一流啊。” 孟凭歌搞不懂是哪里出了错,直截了当地表达了自己的迷惑:“所以,我是哪里说错了吗?莎莎不是kesha吗?kesha不是你女朋友吗?” 姜炙震惊了。 一会儿后,又笑了,欲哭无泪的那种笑。 孟凭歌狐疑地盯着他:“你笑什么?我可是认真的。” 她拍了拍自己胸脯,身板儿站得笔直笔直,宛如一棵坚韧不拔的小白杨:“我孟凭歌这本事别的本事没有,最大的本事就是行得正坐得端,绝对不干昧良心的事儿。我知道你很有钱,但我认为,在这一点上,你也应该向我学习。人在做天在看,不论你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也绝对不能对不起你现在的女朋友!” 孟凭歌声音有点儿大,话一脱口,引得周遭所有人都朝着他们投来了分外震惊的目光。 好一会儿过去,姜炙才止住了颤抖的笑,扬起下巴眯着眼睛瞧着她:“不是,我说。我突然很好奇啊,到底是谁告诉你kesha是我女朋友的?” 孟凭歌意识到了事情好像有点儿不对劲,刚刚还旺盛十足的底气这会儿就已经泄了个透:“不,不是吗?” 姜炙刮了刮额前碎发:“kesha是陈旭的老婆。至于陈旭,就是你上次去的那山庄的老板。” 孟凭歌内心犹如泰山轰然倒塌,说话都变得磕巴:“这,这样吗?那莎莎,莎莎是?” “莎莎是一条狗,大型犬,金毛。”姜炙越想越觉得好笑,戳了戳自己胸膛,态度认真地看着她,问:“孟女士,难道你觉得我姜炙,会落魄到和一条狗谈恋爱?” 从他们刚站在一块儿开始,周围人就都在跟看电影一样围观着。到了这会儿,大家了解完前因后果,终于忍不住了,纷纷笑岔气。 孟凭歌脸皮也没那么厚,扫了周围人一圈,那像小白杨一样挺拔的背脊终于彻底萎顿:“这,这样啊。” 天啊,她听到了什么?莎莎是一条狗!一条狗! 所以说,她最近到底都在一个人胡思乱想地脑补些什么东西?! 天啊真是有够丢人现眼的。孟凭歌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比六月间的西瓜瓤还红,此时此刻只想按住自己脑袋,再挥起一个大铁锤,把自己锤进地心里。 在内心经历过无尽的翻江倒海后,孟凭歌用力咬住下唇,睁着一只眼闭着一只眼地瞧着他,说:“对,对不起啊,我好像误会了什么。” 姜炙摇摇头,看着挺无所谓:“没关系,我习惯了。” “习惯什么?”孟凭歌问。 姜炙盯着她:“被你误会。” 说不清是为什么。打从认识的第一天开始,他好像就很容易被孟凭歌误会。他有时候是真不知道孟凭歌那脑回路究竟是怎么长的。七拐八扭,活脱脱就跟个山路十八弯似的。可能这就是出生坎坷的孩子吧。 孟凭歌仍旧有些心虚,同时还带着一点儿好奇:“那你,为什么要对我施与援手?” 姜炙慢悠悠地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没什么。主要是我八字上劝我多做好人,飞得再高也要对熟人苟富贵勿相忘,那我当然得做一下功德了。” “希望等我死了以后,能够以此要挟阎王爷,让我下辈子再投个好胎。” 厉害厉害。不愧是资本家的儿子,浑身上下都流着资本家的血,牛皮克拉斯。孟凭歌不得不服,缓缓冲他送出了一个大拇指。 姜炙言归正传:“那你要不要考虑考虑?” 孟凭歌虽然觉得跑到前任家里当生活助理这种事情,好像有点儿暧昧又有点儿离谱,却还是在受生活所迫之下,忍不住问了一句:“那,薪资是?” 姜炙本来想要脱口而出六位数,忽然想到假如真开那么高,孟凭歌说不定就不会去了。原因很简单,孟凭歌很有可能觉得这么多钱很不合理,一方面会觉得很有压力,另一方面肯定会认定他是有所图谋。那样一来,尽管自己是出于好心,却也会搞得适得其反,孟凭歌十有八九会选择慌不迭地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