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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而纯然的空白之后，蔓延全身温泉般的愉悦与倦意沉默地降临。

“我们这究竟是在干什么啊……”

几分钟后，或者有一个钟头？John不清楚。存储在身体里的力气消耗殆尽，他在疲倦的释然里望着天花板，低声开口，手指还散漫地绕着胸前散乱的卷发里。

“让一切步入正轨。”Sherlock闷闷的声音贴着胸口传来，引发一阵共鸣般的麻意。

John歪了歪头，好去看Sherlock的脸：“我以为你对一切浪漫关系没兴趣，嗯…删除了它，那样。”

“我的确不需要爱情，”Sherlock回道，“那是因为我将它视为理性的对立面，我并不抱有普通人会有的那种渴望。”

John感觉到了一些凉意，但不确定是否归因于皮肤上的汗水正在蒸发的缘故，“那我们这算什么？”

Sherlock抬起头来，把下巴搁在John的胸口上，这姿势多多少少减少了他一贯维持的威严。“你不是理性的对立面。”他缓缓答道。

John看起来被这个回答弄迷糊了。“噢…”他说。

“你看起来很意外？”

“我应该表现的坦然吗？”John轻轻笑起来，“好吧其实我不大懂你的意思，我只是惊讶你表达的方式就像…”在说情话，“就像我们已经是…嗯…伴侣？”

“噢别蠢了，”Sherlock不屑地皱皱鼻子，继续歪过头枕在John的胸口上，“我们早就缔结并告白了比那更深的联系。当然，也就包括了你指的那种，如果你坚持。”

John更迷糊了：“什么时候？”

“在我向你说我保证的时候，或者之前。”

“保证？”

不用抬头，Sherlock都能看到John大脑里失忆般的空白迷雾，他暗自翻了翻眼睛，没好气地提醒：“那晚，记得你当时还咬了我？”

天哪，那是——John慢慢反应过来，“所以我们…早就不只是朋友关系了？”

“如果你非要采用那么庸俗的界定并且急需大张旗鼓的标明，那么，是的。”

哦，上帝，John意识到自己似乎错过了一场表白，虽然他还是不太明白那究竟是如何发生了。Sherlock的脑袋正在他胸口动来动去，John忍不住揪了揪他的头发，就像是在挑战看看他会不会抬头瞪他。“麻烦下次再遇到这种事通知我一声好么？”他好笑地说。

Sherlock最终也没有抬头瞪他，只是安静地趴伏着像是能就这么睡过去。John继续看着天花板，因为满身疲累，那些仍如云雾印留在心里的问题索性现在不想，干脆逮到什么就说什么。

“其实和平常差不多一样。”他叹息了一声。

“什么？”

“如果那会儿我们就不只是朋友，那之后到刚才感觉也没有太大的变化。”

“这本身就没什么好改变的。”

John动了动，身下湿津津的床单现在躺着可不怎么舒服。“那我们现在赤身luo体地躺在这是干嘛。”

Sherlock突然撑起胳膊翻身，和John并肩平躺。“你最初的表现让我以为你也默许了这种判断，没什么好改变的。”他闭着眼说，“但如果有任何一些不一样的了，其实也没什么。”

John仔细咀嚼着Sherlock的话，然后恍然明白过来，“听着，Sherlock，我并没有要求——”

“别说的好像有什么误会似地，”Sherlock打断道，“你不曾对我有过任何错误暗示，我也说过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重点是，我知道你会喜欢，而我也觉得没什么不好，所以，为什么不？John，当我说我恨透了你对我的戒备和欲言又止时，我是真心的。”

John扭过头看着Sherlock，而他并没有回看过来，只是习惯性的抿着嘴角闭目养神。他赫然发现眼前这是一个他没怎么见过的Sherlock，湿润，亲近，收敛了尖刺与锋芒，带着更接近普通人的yu望的气息，而他们共享的状态，彼此赤luo，平等，无上的亲密。Sherlock说得对，John的确喜欢这样。

满足于对这些事实的发现，John一涤心中的疑虑。Sherlock说了他们之前的那些不会有什么改变的，而John乐于相信他。

“好吧，你还计划了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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