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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寺乃千年古刹,香火旺盛。范剑频与李月华入寺来,难免求签拜佛,范剑频是不信佛的,但在千年古寺面前,人总显得生命渺小,也就与李月华一起下拜。李月华抱了签筒,旁边的知客僧问道:“这位女施主不知求什么?”
“姻缘,本小姐只求姻缘。”李月华摇了几下签筒从中抽了一支。
知客僧看了,笑了道:“小姐的姻缘确实到了,只是这人生坎坷,小姐莫要多执着了。”
李月华接了过来,一看是只下签:“人生多堪磨,红尘命辗转。一朵红杜鹃,难免独守尘。”李月华看了不再说话,良久乃问知客僧:“此签可算下签。”
“目前,姑娘姻缘在望,虽坎坷,但比之众人庸庸碌碌,无所恨、无所为,仍不失为一支好签了。”李月华淡淡一笑,将签筒递了与范剑频。
范剑频见李月华不甚高兴,说道:“好吧,我也来抽一支。”也没有摇晃,就就着李月华的签筒抽了一支,交与知客僧。
“施主这支签可是上签,不知施主求的是什么?”
范剑频想了想说:“找人吧。”
“云深途远踪难觅,青林竹声有人问。高塔凭性见佛心,相见时成相见人。”
范剑频问:“什么意思?”
知客僧说道:“原本施主寻人是寻不到的,但是由于偶然机缘会有人告诉你,只是虽然你们见了面,可能情形已经不同了。虽然寻人是上签,但这结果,却也难说。”
李月华听了此话,劈面夺了僧人的签筒,嚷道:“你这个和尚,怎么一支签也解得含含糊糊,好签不好,坏签不坏!”
知客僧答道:“姑娘不要性急,人生总是难免如此,世人需各安天命。”
“天命,天命也需不要道理吗?”说着照着知客僧就是一掌。
知客僧侧身一躲,单掌上迎,与李月华对了一掌。李月华被震得坐了下来,范剑频连忙护着她,怕他内伤复发。随即一掌也向知客僧打来,那知客僧同样也是一掌相迎,两人同时一震。知客僧忽然眼睛睛光一闪,说道:“施主好功夫,这玄天神功已失传许久,想不到施主竟然学得。”
范剑频默然,心想:“难怪自己这段时间,功夫似乎有所恢复,虽不如以前,但内力充沛,原先以为是自己本家武功的效力,难道自己已经练成了江湖上传闻的玄天神功?”
知客僧随手一搭范剑频的脉门。“施主内伤重重,功夫尽失,这玄天神功,不知怎得练起。”
范剑频呵呵一笑,“想不到贵寺高人竟不逊少林。”
知客僧微微一笑:“施主取笑了,小僧原本就是少林僧人,只是临时挂单在这里。”
“不知少林高僧智觉禅师一向可好。”
“原来施主与家师认识。”
“一面之缘而已。”
“原来如此,小僧通性,是家师的小徒弟,有事挂单在白马寺,既然施主是家师熟人,不如内堂来坐。”说着知客僧通性叫一小沙弥替了班,自己引着李月华和范剑频到内堂来。
到内堂来,通性给李月华和范剑频斟上了茶。向范剑频和李月华请教姓名,因为范剑频曾折服于少林十八罗汉阵下自不愿说出姓名,便道:“我们两个是兄妹,我叫木子范,她叫木子月。”
通性见两个人名字稀奇古怪,估计是不愿透露姓名,也就此顺势称木先生、木姑娘。
范剑频见通性年龄不大,与自己仿佛,却是少林方丈的高徒,心中也十分敬仰。两人谈了几处武功招式,都彼此佩服。范剑频心想:“自自己武功全失,方了解天下武功的妙处,难怪自己老师虽被天下人称为武功第一,自己却总说天下武功十年九变,个人造诣分清极难,现如今可称天下第一者不下十余人,老夫何敢自居。当时范剑频到师傅是自己谦虚,但自下山以来,先败于少林,后挫于八仙,自己身负重伤,方始信天下之大,武功强者何止一人,自己要达到师傅的境界已经是千难万难,而到师傅的境界尚不敢称无敌,可见天下武功能胜过自己虽不至于千人,想来也在数百人。眼前这位通性和尚自己与之相比,无论内功、外功修养似乎都差了一截,心上不禁有些惭愧。
李月华见通性与范剑频谈论略有自得之色,而范剑频紧锁眉头,心想看来剑哥武功逊他,今后若见了少林弟子须忍让些,以免剑哥受挫。
个人自在想心事,这时却见内堂急急忙忙冲进一个小沙弥来,手里还拿着一柄扫帚,说道:“通性师兄,不好了,那怪物又来了,元坤师兄已经被打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