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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交给他。
罗伯特微笑,有点难为情。在此之前,他从未给女孩写过情书。
“写得真好,”尤丽雅说,“深深地感动了我。没想到你写得这么好。”
“噢,不不不,”罗伯特更正道,“大多数文句是抄里尔克①的,所以,俄普丝苇德在里面出现了两次。”
①里尔克(1875~1926年),奥地利诗人。
“是呀,我感到很奇特。”尤丽雅笑。
“我没法更换文句。圣保利把整个节奏破坏了。”罗伯特也随着她那真挚的笑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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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双手抱住罗伯特的头,吻他,亲切有加。
“噢,对不起。”
他们俩没发觉鲁迪·克朗佐夫走进大厅。鲁迪见此情景立马退出,进厨房找酒喝,终于在垃圾桶旁边米琦的小贮藏室里找到了一瓶,旋即倒了一杯进肚。罗伯特随他走进厨房。没等罗伯特开口,父亲就做了个阻止的手势:
“你不用道歉。”
“不要考虑我。”罗伯特急忙说。
“我从来没有想到要这样。”罗伯特微笑,“我不会呆在你这里的,你用不着有丝毫顾虑。”
鲁迪把烧酒倒进嘴里,凝望着儿子。
“你现在是要称赞我呢,还是要骂我?”他问。
罗伯特摇头。他骤然间觉得父亲似乎与他亲密无间了。
“你进来也不敲门。”罗伯特满怀对父亲的钦佩说。
“这样对你好,”父亲回答,“你就不必为此打架了。”他迟疑片刻,又说,“暴力只是无言的另一种形式。”
罗伯特明白,父亲是个多么明智而热心的人啊。
鲁迪苦笑,望着那边的尤丽雅,她也尾随父子二人而来,这时正站在通大厅的走廊里。她等着鲁迪对她说点什么,然后又转身出去了。
“我与她根本没有什么瓜葛,”罗伯特望着她的背影,“从来没有。我倒要对你说:她爱你。”他凑近父亲,继续说,“到她那儿去吧,对她讲明你对她的感觉吧。”
鲁迪无言,惊愕。
“别犯傻,”罗伯特重复道,“到她那儿去嘛!”
鲁迪怪笑,终于说:
“你同我说话,就好像你是我父亲似的!”
罗伯特微笑,耸肩。唉,就算像吧!
一辆出租车在外面停下,奥尔嘉下车。她脸肿唇破,一只眼发青。她急匆匆走进“蓝香蕉”,神色坚毅。
此时,正值罗伯特在大厅里推操父亲去同尤丽雅谈话。
“奥尔嘉,”罗伯特惊呼,“这是怎么啦?”
“给我鉴定书。”她喘气,张口便说。
“为什么?”罗伯特不明其意。
“你说对了,”她哭起来,“这是一块难啃的骨头。”
“谁这么狠心打你?”罗伯特问。
“有个人,他显然觉得鉴定书相当重要。”她抽泣。
“咱们叫医生来吧?”尤丽雅担心,问。
“在眼睛上敷点冰,”鲁迪建议,显得很内行,“就不会肿得那么厉害了。”
“那人在什么地方打你?”罗伯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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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车场。就在我们分手之后。”
她再次请他拿鉴定书来,十分焦急的样子。她很害怕;她对那个袭击她的家伙讲了鉴定书在谁手里。罗伯特处境危险了!“蓝香蕉”的每个住户处境危险了!她必须公布鉴定书。鲁迪问她,能否对那个袭击她的家伙进行一番描述,奥尔嘉点点头。
“我想,”她慢条斯理地说,“我已经认出他是谁了。”
“伟大的卡拉·纳克”在观众中发现了尤丽雅,不觉一愣。她坐在最靠前的观众席上,身边还坐着奥尔嘉。魔术师心神不安起来。他玩了几个扑克牌技巧,把观众逗得目瞪口呆,同时在观众厅内四下张望。突然间,他指了指后排的一位男士,此人秃头,长相粗野。
“我的先生,请您再说出一张牌,可以吗?后面的那位先生!”
他知道那位先生是谁。
“方块,不,红桃二。”“三明治”保尔说。
“这位先生要红桃二。”魔术师叫嚷,举起手臂像着魔似的,一张硕大的扑克牌从金属盒里慢慢悠悠地掉下来了,当然刚好是红桃二,还会是别的牌吗?
“三明治”保尔喝彩,声音最响。
“里面有窍门。”他嚷嚷,惊对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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