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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矮胖子的死,对麻脸剑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麻脸剑现在最迫切的事是夺回自己的长剑,一个使剑的杀手如果没有了剑,就好比一个耕地的农人没有了犁,一个书写的学者没有了笔。
二
大家都叫他五爷,这个称呼被一个初来的人听到,往往会笑半天。在人的常理中,“爷”是一个很老辈的概念,而这个被称为五爷的人,实在太年轻了,他大概二十二三,最多也不过二十四五。
五爷此刻坐在一条竹滕的椅子里,他的手中摸着一把剑,这把剑正是麻脸剑的剑。毛头在旁边立了许久,他也忍了许久,终于他忍不住了,他问道:“五爷,这把剑有什么奇怪么?”
五爷说:“使这把剑的人是一个杀手,而且是一个很高明的杀手,你说这把剑你是随随便便地捡来的,那口气就好像在说捡一根落在地上的树枝一样,实在让我无法相信。”
毛头的头低了下去,他正在考虑是否说出事情的真相。
突然闯进来两个人,严格地说,是闯进来一个人。因为其中一个是被挟持的。五爷和毛头都吓了一跳,使他们吓了一跳的不是珍珍,而是挟持着珍珍的那个人。毛头不由得惊呼:“麻脸剑!”
五爷从竹滕椅里起身,淡淡地说:“麻脸剑的剑,果然是把百里挑一的好剑,我知道你是来拿剑的,你把她放了,同时我把剑还给你。”
麻脸剑一手把珍珍推向五爷,僵硬地说:“不必同时,这个女人,我可以先给你。”
五爷赞叹:“麻脸剑原来是个这么爽快的汉子。”把剑递与毛头说:“这柄剑不是属于你的,它不过碰巧在你手里驻留片刻而矣,拥有它不过使你拥有灾难,还给它原来的主人吧。”
毛头拿着宝剑,心有不舍,但他更认为五爷的话是正确的,而且做为交换珍珍的条件,也必须要把它还给麻脸剑。
麻脸剑收回了长剑,却并无要离开的意思。毛头有点恼火,麻脸剑都已经得到了那把剑了,为什么还不滚蛋,他刚要发问,麻脸剑却先开口了。
麻脸剑缓缓说:“我来这里,其实有两个目地。”
五爷说:“请说。”
“第一个目地,是取回我的剑;第二个目地,珍珍要跟我走。”
此语不仅使毛头激愤,五爷也忍不住要激愤。珍珍害怕地靠着五爷说:“他要我做他的奴,五爷,我不愿做他的奴。五爷,你救救我。”五爷说:“珍珍,你不要害怕,五爷既然把你从奴的境地解救出来,就不会让你再沦落回去。”
麻脸剑大笑两声,他把他的长剑抽出来说:“话不能说得太满,如果你身手不能比我更快,你怎么使她不再为奴?”
屋子里充盈的是杀气,这种杀气从麻脸剑的全身散发出来,也从麻脸剑的剑端散发出来。整个空间顿时紧张,就像要被炸开的空间的前一瞬。五爷突然轻松地笑出一声,这笑声把所有的杀气吹灭了。
“许多事,不一定要拼斗才能解决。譬如,我们可以采用赌赛的方式。”
麻脸剑感觉五爷是在逃避,不过麻脸剑很愿意看看他要玩什么花招。
五爷接着说:“我们可以在五百米远的地方画一条横线。”他边说边倒满一杯茶,举起杯说,“每人握一杯,身体不许移动,不管用什么手段,要令茶杯过那五百米远的横线,两杯茶都落地后,谁的杯里溅出的茶少,谁就赢。你赢了,珍珍就为你的奴,我赢了,你把长剑留下再走,而且永远不得要回,如何?”
毛头一边听着,感激地叫了一声:“五爷!”
麻脸剑觉得这跟拼斗没有分别,只不过换了个文明点的方式而矣,他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五爷不放心地说:“你不会反悔么。”麻脸剑冷冷回答:“你可以请人做证。”
请来做证的是王洛,王洛是这片宅府的主人。王府是这一带少有的贵府,王洛也是这一带少有威望的人物。
五个人从屋子里走出来,一个五百米宽的地方,室内的空间自然是远远不够的。先掷的是麻脸剑,麻脸剑端起一杯茶,平空送了出去,那茶看在眼里走得极缓,其实极快,一眨眼过了五百米之远,稳稳地落在地上。
五爷说:“你猜你的茶会滴出多少?”
麻脸剑回答说:“我不用猜,因为我感觉到了,我杯里的茶一滴也没有滴出。”
五爷笑着说:“你太自信了,太自信的人不仅容易失误,而且,往往意识不到自己的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