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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香说:“无情刀,你猜猜,我这次来的目地会是什么。”
五爷笑笑说:“很明显,当然是来还欠下毛头的五十两白银。”
滕香说:“错了,无情刀你猜错了,我这次来的目地只想见一见你,只想跟你说一说话而矣。至于兑实承诺,那只是附带。”滕香说着从身上掏出一个包,那个包里不多不少,刚好是五十两白银。
毛头立即把包抢了过去,立即,毛头把银两不停地塞进身上的每一个可以塞进银两的地方。五爷却在不停地拿双眼打量滕香身上的每一处可以被打量的地方。
滕香被五爷打量得脸红心跳,滕香脸红心跳地说:“无情刀,你……你在看什么?”
五爷被她这一问,五爷也莫名其妙地一阵脸红心跳,五爷也脸红心跳地说:“我只是感到奇怪,滕香姑娘身上的每一个地方,都看不出可以藏下一两白银,但滕香姑娘却可以变法术似的,一下子从身上拿出整整五十两白银,我真是感到奇怪。”
只听几桌之远的正在喝茶的一个茶客大呼一声:“糟了,我丢了五十两白银。”
五爷于是用询问的目光望着滕香,滕香向五爷眨一眨眼说:“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他丢了的五十两白银,正好就是我向毛头兑现诺言的这五十两白银。其实,很多时候,一个人所需用的很多东西,是可以不必由自己携带在身上的。”
五爷把还未完全喝完的那杯茶一滴不剩地喝完。当五爷再次用目光注视滕香,滕香发现五爷的目光变了,五爷的目光在五爷喝完了一杯茶之后变得严肃、变得冰冷。
“我看得出来,”五爷说,“你不仅是黑衣会的人,而且你是一个朋友很少的、很孤独的人。”五爷说话的语气,也像五爷的目光一样,同样地严肃,同样地冰冷。
滕香一时笑了,带笑的滕香说:“我对你的前半句话不感兴趣,因为我根本就不是什么黑衣会的人,我也不认识什么叫黑衣会。但你后半句话让我很惊讶,我确实是一个很少朋友的很孤独的人。我很惊讶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五爷说:“因为一个人一旦变得没有了同情心,一旦变得对周围的人很残忍,这个人就会没有朋友,这个人就会显得比较地孤独。” 。。
三
毛头说:“五爷,滕香说她不是黑衣会的人,你觉得她说的会不会是实话?”
五爷说:“你说呢。”
毛头右手捏着一锭白银,一边认真地鉴定一边认真地说:“我看八成是实话。如果滕香真是黑衣会的人,她一定会因为*曲谱的事而对你充满敌意,她也一定知道你对她们黑衣会充满着敌意;那么,她就绝不会这么好心好意地送来五十两白银,她也绝不敢冒着巨大的风险,在对她们黑衣会有着极大敌意的你的眼皮底下出现。”
五爷没有回答毛头的话。也许,五爷心中也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也许,只因为突然之间,出现了三个人,那三个人吸引了五爷的全部注意,使五爷没顾得及跟毛头说话。
那三个人都同样地身材魁梧,也都同样地剃着光头。江湖之中,认识那三个人的人并不多,但绝大多数人虽然不认识那三个人,却绝大多数都听过那三个人的名号。
毛头说:“五爷,那三个光头好像是冲着你来的,要不我先上去收拾收拾他们,让他们见识一下以少欺多的厉害。”毛头还没冲到五爷前面,五爷的手却已经把毛头拉到了五爷的后面。
五爷压着声音说:“毛头,如果我告诉你,那三个光头就是江湖上有名的三和尚,恐怕你就不会这么积极了。”
一听“三和尚”三个字,毛头脸色一变。毛头记得自己很小很小的时候,当毛头要哭的时候,毛头的妈妈就拿三和尚来吓唬毛头。毛头始终以为,记忆中朦胧的三和尚,始终只是朦胧的三和尚。直到今天的这一刻,毛头才知道三和尚是真实的,而且三和尚正很真实地、很杀气地朝自己这边走来。
三和尚并不真正的和尚,他们的头顶既没有烫着象征和尚的戒疤,他们的身上也没有穿着象征和尚的袈裟,而且他们每个人的手里都正捧着一坛酒,他们的嘴里也都正嚼着满嘴的肉。
五爷注意到三和尚时,三和尚离五爷还有很远。三和尚向着五爷这边一直走来、一直走来,很快,三和尚就离五爷很近、很近。
近到五爷不用吸气,就可以强烈地闻到三和尚嘴里的肉香,和跟肉香渗和在一起的三和尚嘴里的酒香。
这种肉香和酒香让毛头和五爷都有些忍不住。毛头忍不住想扑过去吃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