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书(第1/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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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显示，进度条在刚刚满了。

本来你还没看，但面板上炸出满屏彩色碎屑表示庆祝，笨蛋也该知道了。

虽然还没太弄懂。

但新异能好耶！

你已经在第一个实验对象身上发现，所谓“唤醒”比你想象得要更特殊也更超凡。

一定时间内，恐怕你都很难积攒起第三个效果，所以这次必须谨慎一些。

目前还不急，稍后再议吧。你在脑子里关掉面板，现实时间只过了几秒。

太宰治捧着茶坐在座位上，你也捧着相同的一杯。如同清洗两只在泥里打滚的猫一般，织田作把你俩安置好。但跟你们两个不同，他是来工作的，他挺忙的。

处理炸弹后续大约用了一个小时，你们就在事务所大约停留了一个小时。

在这三千六百秒内，织田作之助成为琐碎小事的领导者，你和太宰治都成了呆头呆脑的傻瓜，他让抬手就抬手，他让挪脚就挪脚。

非常乖巧。

最后一项事务关于佐藤，怀着某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太宰治没问一句话，也没有阻拦你处置。

联系起黑时代里，芥川把能提供杀掉线索的人的杀掉后，太宰治表现出的冷酷待遇。与其说是朋友特权，不如说已经知道了吧。

你忽地想到，这条太宰治不管不顾地激怒佐藤的“后路”……难不成就是你吗？

因为他猜到你会在这里？

尽管没有能切实推断的根据，可他就是认为你会跟到这里来吗？

就像乱步不顾自身安危地跟着坏人走了，他根本不去考虑社长找过来的方法，他就是相信福泽谕吉会来。

太宰治抛弃了好几个本可以利用的机会，不给自己留下一丝余地。让情况变成只能加入新的因素才可以打破的地步……因为他想逼迫你出来，是吗。

听你顺从地说，“人质当然是我”，他击了几下掌，是他反悔了，对吗。

直白地说，在那种情景下，你和太宰治都属于捣乱的，属于给救援队增加难度的。

把一切看在眼里的人，是织田作之助。

就像是非要在钢丝上表演杂技的人，被关心他们的人绑上安全绳，前任顶尖杀手攥紧了那个转瞬即逝的时机——那个唯有他能抓住的时机。

他真的抓住了。

袭击事件结束后发生的，远比你之前所想象的一拳，比织田作自己声称要实践的暴力行径温和。

它的意义很久之后才显出踪迹。要再过不知多少年，要你在某个阳光很好的下午坐下来。

随便打开一本书，书页上都会有光斑跃动。虽然不太利于阅读，却很有利于心情。等读倦了，就停下，把身体放进摇椅里。

那个时候光线是明亮的，线条是清晰的，洋溢着某种叫人觉得清清爽爽、舒舒服服的气息，能让思绪在温暖里徜徉。

然后，你会陷入梦乡；你会从遥远的未来往回走，一路漫游，在人生组成的拼贴画里剪下刹那的剖面；你会如同溪水里摸鹅卵石的小孩子，不经意打捞起这一方时间。

你会发觉真正开始改变你们的，不过是在手心里打了两下而已。就如在主世界中改写太宰治道路的，不过是一句话而已。

可那一个小时里，除了指尖碰到的暖烘烘的茶，你并没有太特殊的感觉。

有时最有力的东西恰恰都显得静默而安宁，它们从很深很遥远的地方缓缓流淌过、悄然冲洗过，然后轻柔地改变了什么。

那些不鲜明的和不被意识的，发生的时刻没有被任何一个人发现，在很多年之后才能回想起来。

在当时，只是织田作在平常地安排一些事，而你们在仔仔细细地听。

……

和朋友们告别后你就回去了，回家后把自己丢进床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计划半成功半不成地成功了，如果有主线提示的话，它一定更新成了选择异能施加的媒介。什么才是合适的异能媒介呢？

从目的出发，你想要力量。

你最先想到的是超越者那样式的强大来着，但文豪野犬的战斗体系比较让人困惑，大概是主要依靠文学成就的缘故，很难看出一个异能的前途。

后来你想，说是增加筹码和武装力量，也许你需要的是话语权。人多势众嘛，于是你开始考虑，如果能拉拢更多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