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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卓凡正在自鸣得意,忽然感觉到背后射来一道杀人般的目光,直刺他脊梁骨。
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回头一看,只看见笑得亲切和蔼的伏麟。
“老五,你还真是贴,心,啊。”
吴卓凡:“……”
虽然脸上堆满了笑容,说出来的话也明明是夸奖,为什么他会隐约听出来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呢……
吴卓凡当然参透不了伏麟内心暗搓搓的想法,不过曲言最清楚自家死党的那点小心思,笑得都快滚到沙发下头去了。
温景尧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们。
伏麟去厨房做晚饭,曲言尾随进来问道:“喂喂,现在什么情况了?”
“什么?”
“你和他啊。”曲言歪着头,“我都觉得自己现在可像居委会大妈了,成天替小年轻操心对象问题。”
“谢谢你啊曲大妈。”
“……”
“昨天我就跟他都说开了,包括以前的事情。他知道了以后也没出现什么排斥反应……”
“那就是ding?”
“哪能啊。”伏麟摇了摇头,“虽然没有排斥,但也没有更进一步的意思。”
“哎哟喂,我说你俩还真是‘好想急死你’的典型啊。”曲言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一下脑门,“你说培养感情吧也培养这么久了,该开窍的也差不多开窍了,怎么始终差个临门一脚啊?真恨不得把你俩绑一起丢小黑屋算了。”
“行了啊,我托你带过来的东西你带了没?”伏麟岔开话题。
“带了,这就给你放房间去。”
伏麟所说的东西是一种跌打损伤的特效药。
昨天打架的时候刻意跟对方手下留情,结果不慎被那个老大踢到了后背。当然他受的伤已经算是几个人里最轻的了,简单擦两三天药就能痊愈。
几个人吃完晚饭,吴卓凡和曲言又在客厅亲亲热热地打起了游戏,温景尧在一边心无旁骛地看书。
伏麟悄悄回到自己房间,拆开了曲言带来的药。
以前他和曲言经常在外头打架,家里最不缺的就是这类药。现在“收山”几年,原本熟悉的气味也变得有点陌生。
受伤的部位比较靠上,刚好是他的手不太容易够到的地方。试了几次都觉得使不上力,不免有些恼,把瓶子一丢,打算叫曲言进来帮忙。
结果刚开门他就吓了一跳,温景尧就站在他的房间门口,那只没受伤的右手微微抬起,似乎正好要敲响他的房门。
伏麟:“……”
趁着他发愣的功夫,温景尧已经走了进来,顺手把门带上。
“你昨天受伤了?”
“呃,不,我……”
其实否认也没有意义,室内的药味是不会骗人的。
“曲言来的时候我就看见了,他带着药。”
“……”应该夸温景尧的视力出类拔萃吗?说起来老天爷果然不公平,自己从小不爱学习就算了,眼前这位明明是位不折不扣的学霸,看了那么多书写了那么多笔记,居然一点都没有近视的倾向。
“一点轻伤而已,没事儿。”
“在哪里?”
“……背上。”
“我看看。”
“……”
温景尧无论说什么奇怪的话,都会用一种非常正直又不容拒绝的语气,就像老师布置家庭作业一样,你不想接受也不得不接受。
伏麟只得乖乖把衣服掀起来。因为身上有疤比较忌讳在外人面前暴露,时间一长,上半身那些不见阳光的部位就更显白皙。如今出现了一块明显的淤青,也就让人愈发觉得碍眼了。
“就这儿……”
“青了。会疼吗?”
“有点隐痛,不过没什么,两三天就能好。”
“我帮你上药。”
“……”
伏麟差点一头撞墙上。
“不不不,真的不用真的不用。”他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你现在是伤患,怎么能让伤患为我服务……我叫曲言进来就行了。”
温景尧却在听到“曲言”两个字的时候,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伏麟还来不及琢磨这人又在想什么呢,眼前的景象忽然来了个天旋地转,下一秒他的脑袋就撞在了柔软的床铺上,一睁眼只能看见头顶的天花板。
因为床离门口太近了……
不,这不是重点啊啊啊!!
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