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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今日,魔教虽历尽风风雨雨几经潮起潮落,仍繁荣昌盛于当世武林,历代教主中更是人才辈出,各领一代风骚。
现任魔教教主为第二十七任教主萧墨隐。
他如以往所有教主一般,在江湖上甚为隐秘,神秘莫测。少数见过他的人却甚为惊异——这样的人,脸上永远是温和无害、淡定漠然的微笑,与世无争,说白了一介无能之辈。如何成为魔教教主,生存在龙潭虎穴的魔教之中掌管生杀大权?
只是魔教在这人手中却未如那些人所料的衰败,反而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是因为……世事无常么?
——在位第二年,魔教血战正道第一派天义派,三日三夜,无一活口,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孤魂鸣泣。
——第五年,魔教四长老联合叛乱,却在短短几个时辰被铁腕镇压,只知从此魔教人人提及此事顷刻色变,而且魔教从此再无四大长老这职称。
……
萧墨隐爱子夜栖尘时年十二,其母于一年前病逝,武功由魔教天权宫领主亲自教导,小有所成。
纵然无意打探,耳边总是有这样那样的闲言。具体如上。
如今,莫名来到这个地方已有一个月,起初,他的伤重到每次呼吸都仿佛拆碎了他的骨架再重新粘回去,而现在,只是勉强刚好能走路。
身体,从来是无所谓。疼痛,从来已习惯。
最在意的却是那双冰寒得没有丝毫情感流露的眼眸。
无聊的前世,何曾出现过如此让他感兴趣的人?
想起了自己的听闻。无能?爱子?
呵呵……真是好词。
越镜尘懒懒倒下,仰卧于一地萋萋芳草之间,天空白云恍如前生。
难得地不再坚持自己时刻清醒的意志,缓缓合上不带丝毫情绪的冷漠双眸。
三
朦胧间似乎做了一个梦,梦中回到了自己已经逐渐忘却的十二岁。
……
那是最后的训练,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洞。而里面是四百个一同受训的人,只有三个可以活着出去。
因为黑暗所以真实。正因为视觉的无能,别的感官变得更敏锐,每一根神经急剧扩张。一点哪怕如叶子轻轻飘到地上般微小的声音都会成为致命的原因,向着声音挥刀的动作却又会变成另一个破绽。
二个月,最初的三百多人以为死在子弹上膛和扣动扳机那一点声音,却没有注意枪口那半点寒光和硝烟的刺激。
那时候越镜尘就发现原来高科技产物有时也并不如一把不反光的军刀。
还有一个月,是为了那行踪诡异身手不凡的最后一个对手。
记忆里最清晰似乎是岩洞顶上的水珠坠下轻轻击打在地面发出的滴答声,规律的令人毛骨悚然。
然后结束在用衣上扯下来的铁线割断对方喉咙的时刻。
本来处于黑暗三个月,人走出岩洞的那一刻,应该是被阳光刺得睁不开眼。他却发现自己没有一点特殊的反应,连那些越氏集团首脑们诧异而畏惧的表情都看得一清二楚。
——出来的只有一个人……原来是自己做过火了,呵。
讽刺的是从那以后,纸张从桌台上飘落的声音都能把他从睡眠中惊醒,然后反手一枪,将那张还未落地的纸的中间留下一个空洞。
……
……父亲……吗?
他直到死的时候也认为培养了一个听话的傀儡。正因为是自己的骨血,所以更是可靠的工具。但那个人无疑是愚蠢的,要控制一个人,如果自身没有绝对的力量去镇压,还是老老实实的用虚假的“微笑”来笼络的好,不要自命不凡一脸神明相地肆意使唤。
所以,有一次他烦了,就当作没看到其他首脑派来的刺客。
可是那些老家伙显然是小瞧了那四个“没有势力的继承人”,排除自己,在少数的首脑的概念中,自己是没有思维的杀手。在其余人的概念中,自己是冷漠无能的第四继承人。
……
睁开双眼,初醒,那眼却幽深如海没有一丝茫然。
“知道么,如果换做以前,现在的你绝对悠闲不起来了。”你会死!越镜尘淡淡转过头,对在他身旁不知何时席地坐下的萧墨隐说。
也许是梦的缘故,他难得地废话了一句。
“哦?”明明是询问的语气,明明是不能理解的话语,那个人平静温柔的眸却没有一丝探究的意思。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