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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急事去桂城。”轻浅解释了句,越镜尘定定望著一脸坚决的人,待他让步。
“比你的命急?”凤未然冷哼,朝天翻个白眼,美极的脸上满是不屑,“无论多急,你至少要在床上躺三天!不要浪费我用在你身上的稀世好药!”
眸迅速冷却,周身寒气骤盛,越镜尘已不耐再多说,这人,在三番五次考验他的忍耐力。先前陪他玩玩,也不过是出於心情好!
“我自死我的,不干你事。”他冷冷陈诉,语气里无一丝感情,惟有冰冷与隐隐的杀意,“救治用药,来日自当奉还。”
这已是他最客气的态度,换个人,他会用点实际行动让对方明白他的意思!
“我救不救你又关你事!?”凤未然却只是厉声说,眸光冷凝扣人心弦,姣好如玉的脸上是全然的坚决与倔强。丝毫不为那杀气所动,他们两本质上相同,决定的事,从不改变!
两人僵持不下,气氛一时变得紧张起来。
不怒反笑,越镜尘忽然褪下那层冰冷。“两日後,我一定要到达桂城。”他如是说。
“知道了,我送你去便是。”气势一下垮下来,凤未然闷闷说。绝丽的脸上竟有几分委屈,“休息一日,明天我赶车送你去……”
不置可否,漫不经心地微笑,越镜尘缓缓躺回被褥中,没有一分方才的冰冷肃杀。“何必执意救我?”
“换成任何一个人我都会救的……”水衣的美人低低答到。
“为何?”越镜尘难得地追问了下去。只因,他是真的想知道。
“就象父亲大人当年救我一样,这是他的愿望……”仿佛回想起某些遥远的事,凤未然的声音有分飘渺。
“好理由,继续努力吧。”淡淡答到,越镜尘便不复出言,合上眼眸静心调养。
做一件事,无论是出於自己的意愿,亦或是为了达成别人的意愿。有一个足以支持下去的理由,总是好的。不必一定要所有的事都归於“只为了自己”里。
确定他不会再乱来,凤未然起身,开始忙碌的配药、熬药过程。
若上天给他第二次机会,他一定不会鬼使神差地来行路幽谷采药!
能者多劳,能者多劳……凤未然只有不断安慰自己。
在凤未然叨念的同时,远在千里的魔教发生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
“教主!”天璇宫领主扑通一声,双膝跪地。
“教主,请您三思!”展随後也跪在他旁边,努力使自己不回避眼前人温和的视线,身後已被冷汗湿透。
“教主三思!”
到最後,教中全部的领主护法已全部跪倒在萧墨隐身前,封死了他向前的去路。
没有停下教步,萧墨隐依旧缓步前行,面带温柔如水的笑容。而随著他的前进,很多人嘴教已溢出几丝鲜红,只有几个内力深厚的还在苦苦支撑。
“教、教主……您不可在此时下山……”尧是几人中功力最高的展,也被那人不自觉放出的内劲压迫的再难言语。
“为何?”萧墨隐柔声问,声音里却无丝毫询问之意。
再一步而进,剩下的几人也不得不被逼退开,只有展,依旧顽固地跪在路中央。
“教主……西域,天诀宫养精蓄锐已久,将於近期来犯……”他挣扎著将这句话说完,却已只剩粗喘的份。果然,这个人的境界是他永远达不到的!
“是麽?”淡笑著反问,萧墨隐径直走向他,“我以为,你该知道……”
顿了一下,温柔不变,他继续说:“为这种事耗费生命是不值得的……”
话音未落,一股强烈的力道袭来,瞬间将跪著的人掀飞,重重地击到墙上。
“咳……”吐出口血,展只能无奈地看著那人雪白的衣向著远处而去。
“教主!此事没你坐镇根本不行啊!”仍有人垂死挣扎般地呼唤那一意孤行的人。
略停下脚步,嘴角笑纹扩大,萧墨隐轻声说:“是麽?没教主便不行?”
这一个动辄得咎的问题,一时竟没人敢接。满座领主护法,静地可以听见树叶被风卷走的沙沙声。
笑了笑,他继续向前走。
“若没有教主便不行,你们谁能坐那个位置坐了便是……”
遥远的风中,传来一句低柔的轻语。
所有人被惊得再度跪下去,连呼吸都被刻意压下去,纵然那人已然走远。
“恭送教主!”他们齐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