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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需要阻止!
谁都可以,只有这个人不行。
……
“喂,还没有问过你的姓名。”车外明朗的声音打破一室寂静。
凤未然从不会没事找萧墨隐说话,所以越镜尘便知道,那是问他的。方欲开口,却听一个轻柔宁淡的声音早一步替他回答。
“他单名一个尘字。”
!?
为什么不说他叫萧栖尘!?难道这人连他儿子的名字都记不得了?
越镜尘疑惑而惊讶地看着旁边笑得温柔的人,却见萧墨隐回他以一摸含义不名的浅笑。
迟疑几秒,恍然了悟。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那自己也不必用个假名遮遮掩掩了。想来这人是看他不排斥尘这个字,才会说他单名一个尘字。
控制不住想要微笑的欲望,浅淡地划开一弯快意的弧度。
或许,有些事,可以改变。比如对一个人的印象。
萧墨隐真的无情吗?是,也不是。
可以一直有情吗?是,同样也不是。
越镜尘淡淡道:“不,他说错了,我的名字是镜尘。”
听到这样值得惊骇的话,萧墨隐依然温柔如水地笑。眸平淡地看着地面,眸里似有流光旋舞,轻柔婉转。
“姓呢,姓呢?你又不是没爹!”凤未然不爽。等下到了家让他怎么跟他自己的爹介绍……
这算什么回答!明显是推搪!
这一次,却没有一个人回答他。
“算……有总比连个名都没有得好……”凤未然再度泄气,“前面就可以看到我家了……”
帘幕应声被挑开。
映在三人眼前的是一片碧蓝的湖水,和一座秀雅的山。
仁者爱山,智者乐水。
凤家世代行医,可谓享誉一方的书香世家。息凤居是凤家几代传下来的古宅,依山傍水,别致清雅。
马车未至,远远便见一个眼角已带皱纹的中年男子侯在门口。他一袭淡青儒衫,同样笑得儒雅温和,只是远及不上萧墨隐笑得那种离世飘渺。
“是他……”萧墨隐忽地低低说,声音只有他身旁的越镜尘才能听得见。
“认识?”百般聊懒地扫了眼那个青衣的男子,越镜尘兴致缺缺。
“尘儿……看来这次我们要被扫地出门了……”萧墨隐温柔地摸了摸越镜尘的头,神色却无一分担忧,维持着淡然平和的笑容不变。
“你早就知道是他了吧……这种事你能不事先打听好?”越镜尘一针见血点破。
虽然他其实并不知道这个“他”指得是谁。
萧墨隐但笑不语。
“爹。”凤未然半途就跳下马车,冲过去抱住男子的脖子,开心地唤,美目里面竟带上一分撒娇的意味。
男子悠悠回抱他,笑着说:“早就接到你的书信,料想你这时也快到了,便出来看看……”
放开男人,后退两步。凤未然忽地郑重道:“爹,我这次带了一个人回来,要治好他的伤,可以让他住在家里吗?”
宠爱地看着他生得绝艳的养子,男子点头认同,“自然,悬壶济世救死扶伤本是你应该做的。不请你的客人进来吗?”
凤未然几步跑回车旁,示意犹自悠然旁观的二人随他过去。
越镜尘先一步下车。昨日的白衫被撕破,今日他着着一身黑衣。少了丝淡泊绝尘,倒多了几分疏离孤傲与诡谲之魅。
“是他了……呃,名镜尘……”凤未然却又暗自翻了个白眼,“另外一个就不知道怎么称呼了……”
青衣男子走近,面带微笑。却在看清那张脸时,愕然怔住,好半天才魂不守舍地颔首。
报以一个慵懒的笑,越镜尘眸光一闪。
……看到他的脸就如此惊讶,看来这人必是与那所谓的“母亲”有关联,难怪萧墨隐会认得。
如果说男子看到越镜尘时笑得勉强,那么在看到随即步下马车的白衣男子时,那笑就完全僵住。
“爹?这位不知如何称呼……你听到了吗?”
萧墨隐淡笑着走到越镜尘身边,温柔如水的目光静静的停在男子脸上,丝毫不理会对方的手已捏得青筋暴起。
“不……知道如何称呼?”男子出口的声音却平静得异常,宛如暴风雨将临,“我告诉你吧……萧墨隐……萧教主!”
男子带着恨意的目光已收敛起先前所有的温文儒雅,甚至有些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