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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贝勒人聪明,当然知道是为什么事,他“呃”了一声,刚站起来,打算马上上小楼去。
紫鹃接着又是一句:“姑娘说,就在厅里相见!”
敢情,姑娘凤楼不让他往后去,不让他上小楼。
玉贝勒这里一怔。
那里已来了姑娘胡凤楼,带着蓝玲,带着香风,也带着几分冷意进了厅。
老镖头韩振天含笑站起相迎,姑娘凤楼先给老镖头请安,继而招呼兄嫂,却是正眼没看玉贝勒一下。玉贝勒一颗心沉了下去,心里多少也有点不是味儿,不过脸上还没敢带出来,一落座,脸上硬装作没事人儿似的强笑,也装得泰然从容,却问得忙不迭:“凤楼,你要见我?”
姑娘凤楼娇靥上仍是那么几分冷意:“听说你亲自带着侍卫营的人,把人家群义镖局欧阳家三日抓走了?”玉贝勒装几分糊涂,目光从老镖头脸上扫过:“怎么,镖局里已经知道了?”
姑娘凤楼道:“好威风,好神气,已经传遍了九城,镖局这些人不聋不瞎,怎么会不知道!”老镖头接着道:“还没来得及跟贝勒爷提。”
………………………
第十二章
玉贝勒道:“不错,是有这么回事儿。”
他原也没有不承认的打算。
姑娘凤楼道:“群义镖局欧阳家三口,两个年轻女流,一个老弱病躯,居然劳动您这个统率帝都铁骑的威武神勇玉贝勒亲自带着侍卫营的人去抓,不嫌有点小题大作么?”
玉贝勒哪能听不出这话里之话,他道:“凤楼,他们一家三口是叛逆。”
姑娘凤楼道:“拿贼拿赃,尽管爱新觉罗人主当政,官家的话就是律法,可也得讲个证据。”玉贝勒道:“凤楼,你这是为欧阳家说话。”
“随你怎么想。”姑娘凤楼道:“升斗小民也该可以问个清楚,弄个明白,其实我这也是为威远,为自己着想,有朝一目招官家有点不顺心,恐怕也会到威远来拿人。”
玉贝勒忙道:“凤楼,你这是什么话,那怎么会,欧阳一家王口是经人密告,又在侍卫营经当面指认,她们一家三口,一句辩解也没有,我还会冤枉她们么?”
姑娘凤楼道:“是有人密告指认?”
“不错。”
“官家有义务代为守秘,我也不敢问你,那告密的人是谁,但是我要知道,你把人家一家抓进侍卫营,有没有别的原因?”
玉贝勒当然懂这“别的原因”,可是他装了糊涂:“凤楼,你是指——”
“你知我知。”
显然,姑娘胡凤楼是知道他装糊涂。
既然姑娘胡凤楼知道,这位威武神勇玉贝勒傅玉翎,他就没敢再装下去,当然,他更不敢承认有别的原因。他道:“凤楼,我是就事论事,也对事不对人。”
姑娘凤楼微一点头:“那就好,没我牵扯进去,没我什么事,我就可以安心,也可以不管了。”“你原就可以放心,根本没你什么事嘛!”
“这话可是你说的,希望你永远记住,以后有事不要找我。”
“以后有事不要找你,以后会有什么事?”
姑娘凤楼冰冷道:“人不犯你你犯人,我不信你不知道已经招惹了郭怀。”
傅玉翎为之双眉一剔:“我招惹了他郭怀怎么样?”
“怎么样,你知道不知道,郭怀已经过了海威堂了。”
“我已经知道了,他进了海成堂又怎么样?”
“又怎么样你明白,这件事究竟是为什么,你也自己清楚,要说真是拿叛逆,我不便也不敢过问,要是为了郭怀,那不仅有失你的身份,也显得你这人卑鄙。”
玉贝勒他或许可以听姑娘凤楼骂他卑鄙,但绝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就是想忍也不好忍,他霍地站起来:“凤楼,你——”
“我怎么样?”姑娘冰冷截口:“你心胸狭窄,意念卑鄙,你自己知道我有没有说错你,不为老侯爷、老福晋,不念这么多年的交往,我根本就借得理你,你已经给自己惹了大麻烦了,你知道不知道?”
玉贝勒双眉轩动,两眼之中威棱闪射,仰头一声笑,再望姑娘时,已经冷怒满面:“只有你抬举他姓郭的,也只有你认为他当不得了,把他抬上了天。我拿欧阳一家三口的事已经传遍了九城,他不会不知道,姓郭的他连头都没露,足证他没这个胆,再不就是他对付天津船帮是为他自己显能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