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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贞微笑道:“巾姐,你呢?”
爱巾笑了笑,便与席下去了。
平静了一会,上官荆道:“符姑娘,师承何处?”
符贞道:“夫人,晚辈师承天下众师。”
跳佛听道:“好个‘师承天下’啊!”
符贞道:“申老前辈的话,晚辈不敢当。”
跳佛却连连点头道:“一个女子有如此胸襟和见地,了不起,了不起啊!”
符贞道:“晚辈的话,太妄了。”
上官荆接道:“姑娘之言,透着男儿气概。当今江湖,象姑娘这样博学心善的人已经太少有了!”
跳佛不待符贞话起,又已道:“荆儿,说得不错。如今女儿已不输男儿了。当今武氏则天就已让千百年来的传统观念焕然一新!也许正因为如此,才有大唐之兴啊!但,要彻底将这些世俗的旧物淘去,却还需时间之河的力量。”
上官荆接道:“义叔,这真是一次论宴啊!”
跳佛道:“然也!”
上官荆道:“义叔,反正我也不太懂。你们就先聊,我去一下二哥那儿。”
跳佛点了点头,就又续道:“看来我还不是很老嘛。还跟得上这个时潮啊!”
慕容方巾这会儿接道:“您啊,就象那诗仙太白满腹的诗情!”
符贞道:“但也有圣杜的沉郁之心。”
跳佛不由大笑起来。
第六章 第二庄的夜
连习从老人的笑声中,知道老人已有好久不曾这么放怀过。细思自己,生命却从未象老人这样真正饱经风霜,真正性情一回!对老人的这种感情,他渴望拥有!
见连习陷得很深,符贞问道:“连习,在想什么?”
连习却忘了回答。
符贞看了一会儿,才又道:“连习,你没事吧?”
连习仍未醒过来。
慕容方巾见道:“哎,三哥!”
连习表情有些愁。
跳佛见之,伸手示意了符、方二人。三个人一起守视着深思中的连习。
连习在安静的氛围里,脸上的神情愈显得忧痛。可想而知,他的渴望越来越浓烈。最后,他竟一个人垂首离开宴席,仿佛就他一个人一样。
他要去哪儿?
跳佛三人尾随而去。
连习在星夜下,有如梦游般地朝鸽岩走去。
西沉红月,在岩边守侯。
连习轻轻坐下来,抬首。
静静中,他呓语起来。
----你没有大海的胸
----你没有小河流淌的旋律
----你没有群山的围绕
----你没有汹涌澎湃的浪花
----你没有波光粼粼的风
----呵,我的湖!
----你没有沙漠的阳光
----你没有激情的岩浆
----你没有鸟儿的呼唤
----你没有浪漫的雪
----你没有多情的诗歌
----你没有森林的呼吸
----哦,我的湖!
----你没有大地的肩膀
----你没有田野的春天
----你没有人们的手臂
----你没有云朵的守侯
----你没有鱼儿的人生
----喔,我的湖!
----你没有远行的路
----你没有雷电交加的雨
----你没有船的古老
----啊,我的湖!
他的眼角,流出了泪光。
那可能正是沉月的心情啊!
它已经红透了,快要醉下了。
连习此刻心中舒畅了许多,在最后,他笑起来:“总有一天,时间会死去,生活的人们将忘却人生所有一切,珍惜哟!”
他一起身,跳佛就道:“这句话,象是……岁月说的。”
连习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跳佛见连习神情窘迫,笑道:“偷听者,是我们。你又无过,不必如此。”
连习无语。
符贞道:“连习,刚才见你笑,你的心情是否好了一些?”
连习道:“原来将心中的话说出来后,就是这样的感觉,轻松的感觉。”
符贞道:“是啊,找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