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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跟明心好好聊聊,无奈九月身孕,只有作罢。庆幸明心打算多留几日,来日方才,慢慢絮叨。
这一夜,寒珏的琴声照常响起,让刚回来的雪铭和寒烟,再次陷入惆怅。
第二日晌午,我正想去找明心叙旧,明心却已经身着普通僧袍而来,亚麻色的僧袍让他少了几分大师的尊贵,多了几分平易近人。而且,他似乎比五年前更胖罗。
相见之时,我们颔首而笑,共坐繁花绿柳之下。
众人都不在我们身旁,似是有意让我和明心好好叙旧。但他们却留下茶点水果,知我懂我的夫郎们,让我该如何感谢你们的百般宠溺?
明心执杯饮茶,眸中划过一抹惊叹:“好茶。”
我骄傲地说:“这是家夫柳寒烟所制,专为你明心大师。”
“呵……大师之名不过浮云。”他风轻云淡地而笑,然后平静地看我,“明镜何为爱?何为幸福?”
我略带迷惑:“师兄怎会突然问这个?”
明心淡笑摇头:“因我不知。师傅说佛爱众生,此乃大爱。当年明镜让我知一花一世界,让我看见时间流转。师傅曾说,若我有任何不解佛理之处,则去问明镜,故而今日来问明镜。”
“呵,呵呵……”我笑了,当年纯粹是逗他玩,却是歪打正着,其实不是我告诉了他佛理,而是他极具慧根,能从万物看到佛理。
于是我笑道:“我是小爱,你是大爱,都是爱。你要爱众生,我只爱我的家人,你想知道我们凡人的小爱,你自己就要爱一场。”
“如何爱?”他求问。
我又逗他:“还俗,爱一场呗。”
他一惊,立时双手合什:“阿米托佛,罪过罪过。”
“呵呵。”我笑了,“至于幸福嘛,不是嘴上说说的,而是心里感觉的,我感觉幸福,就是幸福了。”
他听了听,点点头,目光放在远处:“那那人定是心中觉得不幸了?”
我一怔,顺着他目光的方向看去,正是寒珏的院子,微微尴尬:“你……知道了?”难道家里人嘴碎,已经告诉明心关于寒珏的事了?
明心摇摇头:“我只是听那琴声凄婉纠葛,如有事纠缠于心,无法挣脱内心魔障,想一死百了。”
我哑口无言地看着他,明心不愧是明心,仅仅听那琴声就听出如此多的内容?
“不过这琴声有些耳熟,与那天朝明阳王的琴声及其相似……”明心微微拢眉,“不知明镜这位不幸之人是……”
“正是明阳王刘寒珏。原来明心你认识?”
明心了然地点了点头,长吁一声:“有过几面之缘。但那时他性情温和,言语愉悦,不像心苦之人。”
“哎……”每逢提及寒珏,我心中都是化不开的惆怅,“那时他失忆了,这件事是这样的……”我慢慢将我与寒珏的过往一一告诉明心,直至现在他恢复记忆,由自责转为自恨,再从自恨转为恨我。明心听罢唏嘘不已,久久没有说话。
一片落花从我与明心之间飘落,明心伸手将那朵落花接在掌心:“花开花落,她为树的美丽而开,树却因她的累赘而弃,这男女情爱牵动三千烦恼,不要也罢。”他轻轻将落花放下,曾经拈花微笑的他,却在听完我与寒珏的故事后,心怀感伤。
明心那句树因花的累赘而弃花的话,让我心中怜花,轻轻拾起那朵落花:“所以爱能让人幸福,也能让人痛苦。明心啊,你有你的责任,你要给众生带去大爱,就不要执着于我们这种小爱了。”
明心释然点头,他已是大师,悟能高于我们这些俗人。一朵落花,让他止步于对情爱的探索。他与我静坐片刻,忽然说:“那让我与那不幸之人见见吧,我将大爱给予他,让他的心获得平静,获得幸福。”
“你不会让他剃度吧”我可不认为出家是最好的主意。
明心淡然而笑,却是不语起身,朝寒珏的院子而去。我立刻起身跟上,别真把寒珏弄到寺庙里去,那是变相的逃避。
不过……若是能让他解脱,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明心的步子很慢,很迟缓,每一步都很扎实稳重,他的背影像极了当年的行走大师,我还记得行走大师总是对我所:“明镜啊,别看老衲现在满脸皱纹,身形有些佝偻,四十年前,老衲也是一大大的美男呐……”当时只当玩笑,如今见了明心,想到他四十年后也将满脸皱纹,弯腰驼背,感叹青春流逝的无力阻抗。
他走了几步,停下,转身看我:“怎么,明镜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