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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跑到杜藜房间。书房各自有一间,两人都爱安静,也绝对的喜欢不受打扰。倒是白楚舫强行住进来之后,觉得非常的不习惯。
他不喜欢住在一个房子里面,各自见面也不打招呼视若无睹;也不习惯在饭桌上交谈工作,不喜欢讨论明天谁去买菜,谁负责搞卫生;他更加不喜欢三更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去喝冰水都能够在客厅看到某人叼着一瓶啤酒穿着长长的白色T恤偶尔一回头,那宛如贞子一般的长发;还不喜欢清晨第一件事不是闻到各种米粥的清香,而是咖啡壶在冒烟;更加不喜欢……
杜藜觉得白楚舫简直就是娇生惯养的富家少爷,什么东西都看不惯,日常生活一团糟,还不会自理。
魏皓仁早年出来独创事业,独来独往惯了,在社里嘈杂,在家要求安静,对于这位喜欢看足球赛,看NBA看战争片的吵闹表亲不太习惯。
在三人协商调整之下,白楚舫自己购买了一台电视机放在了自己房间。规定每周六的晚餐要三人一起在外吃饭,不准谈工作,然后一起去超市购买生活用品。并且请了钟点工,每周一和周五下午来家里做一次大扫除,让他们能够愉快的工作和休闲的周末日。
一切暂时看起来都很和顺。
从魏皓仁提出要出差加拿大起,后续工作全部推前,回家很晚。杜藜除了杂志社的专职工作,晚上还会继续画其他杂志的约稿,在她看来,画画才是她的职业,不想也不能放弃。魏皓仁知道她没有安全感,也并不想因为一份工作就被人掐住了咽喉一般,索性任着她自己作主,只要杂志社的本职工作完成了就好。相比之下,白楚舫就格外的清闲,十足的吃定了这碗亲属饭。
“你不准备给你爸妈通知一声?”
“我们去加拿大一周而已,不需要打电话。”
魏皓仁苦笑,继续诱骗:“出差倒是其次,见我父母才是重中之重。”
杜藜摇头,否决:“这份策划一旦开始实行,前期注入资金就要几百万,哪里可以儿戏。这是你的公司,别不当一回事。弄垮了吃亏的是你自己。”
魏皓仁有点急,他明明已经说得很明显了,她为什么就是不懂呢,是真的不懂还是在忽悠他?或者是,她根本没有将见父母的事情放在心上?
自从他说出去加拿大的目的之后,杜藜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就听到之时稍有一点惊讶,之后一派坦然。既不问他父母的喜好,也不问她需要的注意事项,也没有别的女生要见未来公婆的紧张感,新衣服都没有去买一件。这让魏皓仁有点沮丧。忍不住的猜测,杜藜到底是真的没有想过更深层次的问题还是她早已胸有成竹,或者是压根对这件事不在意。
去见对方的父母,於杜藜而言就好像是去见当时的白楚舫一样,说去就去了,根本不需要什么心里建设。
也许,她是真的少根筋?
他试探的再问:“什么时候,让我去见一见你的父母。”
“啊?”杜藜思忖一下,从牛仔裤口袋里挖出手机来快速的拨打了几个号码,直奔主题就说:“老爸,我要出差一周。”
那头显然也被吓住了,哦了一声,沉默。
杜藜拿着手机看了看,电话明明通了嘛,然后又说了一声,那边突地爆出一声:“胡了,清一色自摸。”热闹喧嚣也砸破了镜子,争分夺秒的从手机那头跑了过来。魏皓仁眉头一跳,就看着杜藜问:“多少钱?……哦,好,我过几天银行转帐过去。”嘟——!地挂了电话。
手机的这一头开始沉默,杜藜自顾自的继续翻看手上的插画杂志,偶尔端着咖啡喝了一口。两人的工作刚刚完成,又难得的周六,中午的时光很静谧,秋天的日头不够浓烈的从天空照射到阳台上,晒得月季花枯一半艳一半,芭蕉树在墙角,硕大的叶片肥嫩嫩的,绿意依然。
“人人都说穷人孩子早当家。你们有钱人的出来开创事业是当作锻炼,而我们则是为了生存,这也是当初我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你一起打拼,撑起杂志社的缘故。”杜藜翻着的那一页书上是一张妖树的插画。树冠繁茂,树干粗壮,盘根错节的插入土地里,一半深入河中,露出狰狞的根茎。空中飞满的蚊虫被缠绕在树上的藤蔓抽打着,树枝上有着脏兮兮的粘稠液体,啄木鸟和兔子都成了液体里面的活化石,停驻着成了永恒。
“每个人的家庭情况不同,对我们这类人而言,出了家门就没有想过要回去。因为回去了就要面临亲朋的轻视,和家人的嫌弃。回去了的就是失败者。女人生下来就是泼出去的水,除非嫁人,天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