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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气鼓鼓的又补充了一句:“你配不上他。”
杜藜当然知道自己配不上魏皓仁,她又不是瞎子。如果魏皓仁只是杂志社的一位主编,两个人勾搭了几年,顺理成章也可以凑成一对。可转眼,那不起眼不冒尖的主编大人就成了杂志社的幕后老板,好吧,这样也勉强可以凑合,小老板嘛,杂志社也不大,她杜藜还有一点私房不是。再一眨眼,这小老板突然变成了大富豪的儿子,他家到处有别墅,认识的人把置办房子当作买豆腐,这任谁都不能平静了。这哪里是配不配得上的问题,而是压根天跟地的区别。
杜藜其实蛮赞同白琦的话,可她不会说。没必要自己贬低自己,凭白长了别人的威风,哪怕她们不是情敌。女人嘛,攀比心里总是没有由来。
杜藜这一转头,正巧看到镜子里面一个披散着卷发的女子,嫩白的肌肤,娇媚的容貌,凹凸有致的身材,她暗叹一声,指了指里面的女人:“灰姑娘,”又指了指白琦,“公主,”再指了指门外,“王子,”自己给自己斟一杯茶,喝了一口,顿时觉得浑身的毛孔都彻底舒畅开来,扬起眉头,笑了笑:“这是一出童话剧,每个人都有做梦的权利。”
王子到底是娶公主,还是娶灰姑娘,这都是王子的决定。公主可能嫁给擦神灯的穷小子,王子也可以娶擦皮鞋的灰姑娘,她杜藜还不擦皮鞋只画皮鞋呢。
白琦才大学毕业没多久,脸皮没有杜藜厚,说话没有对方毒,为人处事也没有对方狠辣奸诈。听了这么一句话已经气得浑身发抖,好歹记得这是魏家,她顾忌得紧,跺了跺脚,恼羞成怒的走了。
这一下,杜藜才死死地关好了门,看着房中央那厚软的床铺,暗笑一声的扑了上去。哎呀呀,什么事情都没有睡觉大。
睡了一整个白天,几乎是被魏皓仁连拖带拉的从床上扯了起来,瞪着对方那迷糊糊的眼睛:“还在倒时差?”
杜藜一巴掌推开他的脸颊:“哪里来的恐龙,滚蛋。”
魏皓仁抓住她□的胳膊,只差滴着口水:“恐龙没有,禽兽倒是有一只,要不要?”说着就连着被子将她整个人都抱在了怀里,丢到了卫浴间:“是自己洗漱还是我帮你?”
得到的回答是突然关上的门板,差点将鼻子都给拍了:“滚!”杜藜的起床气历来都很重。
难得的家里团聚,晚饭吃得很丰盛,魏太太不停地给魏皓仁夹菜,魏皓仁就不停地让杜藜多吃,白琦很安静,魏辅和魏禄正在锻炼酒量,两个人相互敬酒,看看谁一口喝得多喝得快,杜浪和白楚舫瞧着好玩,也参与进去,一瓶人头马喝下去脸都没有红一下。魏先生在外国多年,询问了不少国内的政策和大众的工资水平和股市,魏皓仁都一一回答了。
饭后,魏先生就带着三兄弟去了书房,说是讨论一下生意上的事情。杜浪和白楚舫继续拼酒。
魏太太招呼着白琦和杜藜去了火炉旁边,泡上一杯红茶,三层饭后点心和一大盘水果,唠唠叨叨的叙家常,又让人翻出了一家人的照片给她们看。
“生了皓仁的第一年,回了中国,吃了第一次中国的年夜饭,守岁的时候抱着他陪婆婆打麻将。我记得输了几万来着,对了,是他爸爸看不过眼,最后替我,这才没亏本。在中国呆了十五天,皓仁收的压岁钱差点全都被我输光了。第二年,第三年,一直到皓仁十岁,他的压岁钱基本是姑姑第一天给了,第二天就被婶婶给赢了过去,他爸爸看不过也不能天天替我打麻将,皓仁总是陪在身边,不知不觉地学会了,十岁的时候开始替我上阵,总算替我们这一家争回脸面。”
白琦嫣然一笑:“我记得当时还有人给魏表哥起了外号,就叫‘百胜将军’,后来又成了‘千年不败’。”
魏太太很为儿子高兴,毕竟孩子是替母亲出头的,就算是小小的麻将也让她将其功绩划拉到了赞扬里面。杜藜随手翻开一本相薄,里面都是少年时期的魏皓仁,那时候还没有带眼镜,穿着耐磨的背带牛仔裤和白衬衫,歪带着一顶细竹编的帽子,站在大片的薰衣草丛中,整个人都被染了色块似的。
魏太太笑道:“寒暑假的时候他爱全世界的到处跑,以前有其他的表哥顺带着一起去各家的公司玩,到了十二岁就一个人坐着飞机乱转。这张照片是在法国照的,整个人像是泥猴,还是被染了色的。那一年,他第一次有了女朋友,打电话回来,问如何才能取悦女生。”
白琦适时的嗔道:“那位模特儿小姐比他大四岁,刚刚成为时装界的宠儿就被他喜欢了去,没少闹笑话。现在我们都忍不住打趣他,说他爱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