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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像是切近地窥视着别人的生活一般,这样的感觉袭来,让我下意识地咬住了唇。
两年前。在两仪式还是十七岁的时候并不是这样的。两年来的昏睡状态不可能将我改变……空白的两年所招致的,是另外的东西。
那种事情且放在一边,现在的我也丝毫感觉不到自己是依照着自己的意志来行动的。
我总有着名为两仪式的十六年的丝线将我像人偶一般操纵着的错觉。不过那也许真的只是错觉。
纵然将之诋毁为空虚也好,虚构也好,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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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也好,我到底还是依照自己的意志来行动的。因为这其中不可能有除我以外的意志来介入。
换好衣服后,时间已经将近十一点了。
我重新播放了一遍第一个留言。
过去不知听了多少遍的声音重复着刚才的话。理应在说出口后就消失在空气中的声音,像这样作为录音的形态被保留下来。
……黑桐干也。
两年前,我在最后所看到的人。
两年前,我所一度相信过的同班同学。
与他在一起的种种过去,现在的我知道得很清楚。但是唯独缺少最后的映像。
不对,与他结识后的一年来,两仪式十七岁的记忆满是欠落。感觉到处都欠落着十分重要的东西。
为什么式会遇上事故呢。
为什么在那个瞬间会看到干也的脸呢。
要是已然忘却的记忆能够被记录下来的话,那该有多么方便啊。我十分在意这个欠落,所以还无法正常地与黑桐干也交谈。
……电话留言结束了。
真是不可思议,听到干也的声音后心中的焦躁确实减轻了。似乎是得到了稳定的立足之地般的感觉,不过声音这种东西理应是不能用来立足的。
这也是错觉吧。
应该是错觉的。
因为现在的我所能够得到的唯一的现实,仅仅是在杀人的那一刻所感受到的高扬感。
◇Ahnenerbe是一间充满欧式风格的咖啡店。
确认过用德语书写的招牌之后走了进去。
虽说是正午客人却很少。
不知是如何设计的,店内很暗。只有面对外侧的桌子很亮,柜台所处的内侧则相当暗。
墙上有四个方形的窗,店内的照明只有从那里射入的阳光。
窗边的桌子上,有着四方形的光斑。也许是由于夏天的强光,这种明暗的对比非但不阴森反而给人一种庄严的感觉。
黑桐鲜花坐在最里面的桌子前。
两个身穿欧式设计的制服的少女并排坐在那里等待着干也。
“两个人——?”
这和干也说得可不一样。
干也所说的是鲜花在等着他。可没听说过还有一个人。
我一边走近前去,一边观察着少女们。
两个人都留着直到背后的黑色长发。
容貌格外相似,两个人也都有着与贵族女子学园相应的沉着理智的态度。不过,两个人给别人的印象却正相反。
鲜花的眼中有一种刚毅,也有如同要去挑战什么似的刚强。纵然外表是一副千金小姐的样子,却掩藏不住鲜花内里的坚强。如果说干也是由于仁厚而被同级生亲近的话,鲜花就是由于严格而被尊敬的那种类型吧。
坐在鲜花身旁的少女则很孱弱。虽然姿态也是凛凛的难以亲近,但总让人感觉到似乎就要被折断般的纤弱。
“鲜花。”
走近她们的桌子,我打了个招呼。
鲜花将视线转向了我,很明显地皱起了眉。
“两仪———式。”
低声念着我的名字,声音中带有一丝敌意。方才那副无懈可击的美少女姿态,对于这个少女来说不过是装饰一般的东西。
“我在等我的哥哥。跟你没有什么话可说。”
刻意保持着冷静的姿态,鲜花用带刺的语气说道。
“你的那个哥哥给你传话说他今天没法来了。你被放鸽子了喔。”
鲜花倒吸了一口气。是因为干也爽约而受到了打击吧。还是因为告知她这件事情的人是我呢。
“式,是你干的吧……!”
鲜花的手颤抖着。看起来似乎是因为来这里传话的人是我而受到了打击。
“别说傻话,我也是受害者。没法和鲜花见面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