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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向双沉稳的面对赵大泰,半点也不疏忽:“少耍贫嘴,姓赵的,你是远来,我让你先出手……”赵大泰笑嘻嘻的道:“多谢,我便大胆僭越了,但明人不做暗事,我得告诉你一句,我的动作可是非常快的,有时候,快到连老天爷尚未发觉之前,业已竟功了!”
力向双冷然道:
“那就露一手给我看。”
赵大泰搓搓手,模样有几分踌躇:
“真当是吃定了?奶奶的,我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对面的力向双正在不耐烦,那道宛若流电石火般的光茫已猝然炫映于眼前,来势之快,好像这溜寒光早就现市在这个位置上了!
暴叱如雷,力向双贴地旋回——头顶刃锋所带起的森森凉气沁肤透骨,他在那道锃亮的剑芒反照中业已是面容扭曲,目瞪如铃,显然有着极度的愤怒!
赵大泰一击落空,身形腾起,那柄几乎长过他体高的松纹古剑随着他的动作幻做一道匹练,由光与刃凝结成的匹练。“嗖”声啸唤卷荡,又将力向双逼出了五六步!
狂吼宛似泣血的力向双可是再也忍不住了,他猛向一侧奔刺,却在移动的同时倒折而回,右手刀轮飞旋急射,像一个翩舞不定的月晕,“铮”、“铮”剧响着倏忽上下掣闪,当匹练绕转捕捉刀轮的瞬息,他的左手银爪已凌空抛出,飞扣赵大泰天灵!
“我的乖——”
赵大泰一个斜肩让出三尺,长剑抖起一朵亮丽的剑花,直罩敌人面门!
黑袍飘拂蓬鼓,力向双右手伸缩,准确之极的握回刀轮,而刀轮下斩,与剑花磕击,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响,闪现一溜灿烂的星辉!
银爪便在这时像恶魔的诅咒般突然从一个绝不可能的角度出现——来自赵大泰的背后,而爪柄所击的那条细长银链竟然在旋飞中形成难以思议的折转,仿佛受着冥渺里某种神秘力量的指引!
赵大泰长剑由胁倒倒翻,芒尾吞吐如焰,堪堪沾触银爪,力向双身形碎进快贴,刀轮闪耀,硬挡赵大泰胸腹。
这样的距离,这样的形式,完全是拼命豁死的打法,凶险无比,力向双显然是想找回开头时被逼失着的颜面,企图狠狠在对方身上捞回一票。
赵大泰在一刹间更是怒火上心,双目皆赤,他掠后的长剑原本已截住扣背的银爪,却在甫始接触的须臾电掣也似穿回.灵蛇般透过刀轮的中空横叉,绞推外拗,同时硬生生倒纵抽身——锋刃切肉的声音总是那么沉闷刺耳,又总是那么惊心动魄,血光赤漓漓的飞扬,有青毒火红的火把焰苗映照下,尤其显得凄厉怪诞,赵大泰和力向双两个人粘在一起,谁也没有动,谁也没有哼!
尖叫声裂帛似的响起,白不凡心胆俱破的往前便冲。
红中泛褐的皮鞭就在这时啸叫着掠过白不凡的头顶,骇得这位婴煞连连打着转子躲避——他尝过这根鞭子的滋味,今生今世,他绝对没有兴趣再尝一次了。
何敢大步走了过来,一张面庞铁青,几乎还可以听到他挫牙切齿的声音。
拂晓刺杀……第六章两路伏兵
第六章两路伏兵
赵大泰并没有死,力向双也没有死,两个人都活着,都在瞋目怒瞪着对方——一个低着头瞪,一个仰着脸瞪。
力向双的刀轮切进了赵大泰的右肩肿,赵大泰的长剑刺入力向观的左肩窝,两件家伙以这种相拗的位置透到骨肉里,彼此就都不好动弹了,当然,除非他们是真不想活,则又当别论。
来到两人身边,何敢略一审视,便已完全了解这是怎么个形势,他腔调竟平静得出奇:“赵老大,可要我替你出这口气?”
不待赵大泰回答,力向双已咆哮道:
“你要敢动一动,我这刀轮便能一下子切落姓赵的半片身子!”
赵大泰反唇相讥:
“或者你可以,力向双,不要忘记我的利剑也一样能将你分作两边!”
何敢只望着赵大泰:
“只要你一句话,赵老大,我保证姓力的什么也办不到,他唯有死路一条。”
大脑门上汗水涔涔,赵大泰却嘘着气笑了,笑得好尖锐:“听到了没有?力向双,你听到没有?我的老友何敢说话了,你要是他娘的有种,就撂下声言语,看看我们两个谁是二十年后的那条好汉!”
力向双咬着牙道:
“何敢,你居然落井下石,乘人之危,真正卑鄙无耻之尤!”
何敢淡漠的道:
“江湖道上,是该讲仁义、重规矩、守传统,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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