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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很好。斯内普心底暗说,嘴上却勾了个嘲讽的弧度,恶意说:“我该为你的关心而受宠若惊么?在所有人都对救世主或者今天发生的事情关心不已的时候,你依然肯屈尊来到地窖。”
“哦西弗勒斯,我总是这样,恨不得所有空闲时间都浪费在这里,我以为你早就知道。”简白无所谓地摊手,继续说:“而且你不必担心被我看到你的窘态,这不是第一次,你该确信我的守口如瓶。”
简白的话指向了他们唯一一次不欢而散的谈话,斯内普嘴角的笑容收起沉沉地注视简白许久,突然歪歪扭扭地站起来,说:“我去洗个澡。”
斯内普吐词清晰,显然并未完全丧失理智,但他这个时候的情绪比往日直观很多,不必简白偷偷运用自己的能力感知他大概的心情。或许是氛围太轻松了,简白甚至不受控制地接了一句“要不要我跟你一起来?”
话刚说完他就感觉到不妥,不是因为和斯内普调/情的缘故,而是在他暂缓了爱情魔药的服用下他的反应过分热情了些,这不太对。
所幸斯内普已经走到浴室门口没听太清,不多话地走进去没多久就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简白在外面静坐了一会儿,浴室传来的声音隔了一层门并不十分清晰,但夜晚太寂静,这让他可以透过模糊的声响在脑子里慢慢勾勒一幅漂亮的画面。简白思索了一会儿,终于起身朝向声源处。
他大概在魔法世界呆太久了,习惯永远温和有礼连骨子里蛮横的掠夺本能都渐渐遗忘。他可不是到这里听一个男人洗澡的声音然后意/淫就能满足的对象,既然一早就想得到,趁虚而入便不算什么卑劣的手段,不过时宜而已。
'64'Ⅳ·Chapter 64
简白第二天醒得比往常晚,毕竟昨晚第一次作为承受的一方,即使并不感觉过程多么痛苦但不论身体还是精神的疲劳程度都和往常大不一样。
先于意识恢复的是身体的警觉性,在发现身边有人的时候简白差一点儿直接出手,但不论是因为某事迟滞的身手还是包围着两人的熟悉的魔药清香都阻止了惨剧的发生。
他清醒的刹那看到一双眼睛,仿佛黑色的深井,微风不起,波澜不惊。
“嗨,早安,西弗勒斯。”简白微笑着说,然后试图像平日一样坐起身,但身下一阵刺痛阻止了他的动作。他微微尴尬,然后在对方的帮助下慢慢起来。
斯内普看着简白,眉头紧锁,良久之后干巴巴地说:“我以为你会一早离开。”
“嘿,那是我的台词。”简白忽略对方口中的抗拒,轻笑说,“虽然你足够温柔,但第一次总有些困难难以克服,我想你不是个粗暴的床伴。”
斯内普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大概是为了参加“眉头夹死蚊子大赛”做赛前练习!?
“虽然你们总认为东方人保守,但如果你以为我会因此要求你负责的话大可放心。西弗勒斯,我以为凭你对我的了解该不会做出这么肤浅的判断才对。”
斯内普嘴唇动了动,最后说:“抱歉。”
“如果你再后面加一句‘因为我喝醉了’的话,”简白笑着接话,“你信不信我现在就上了你。”
斯内普为这个笑话而稍微放松了神色,但他突然想起另一件事情。
凌乱的床单和被甩在地上的被子表述了前日战况的激烈,而黑色丝绸质地的床单上面干涸的白浊更加醒目。他在昨晚并没有用套子,而且大醉之下选择了内射……
简白已经习惯了身上的疼痛,而且在有意的抵御下那实在不算什么。稍微的洁癖让他已经不能继续忍受身上糟糕的感觉,所以掀了被子直接裸着身体朝浴室走去。
简白此刻的确是没有任何旖旎的想法的,只是他的衣服被斯内普扔在浴室,而且等会儿就要脱他也懒得从对方的柜子里翻出一些来穿,但这于观看的人而言却是另一番感想。
斯内普往日选择床伴并不限定男女,或许他一生只爱过一个女人,但在性/事上面,男人的爽快利落更让他满意。他的名头为他赢得一些艳遇,但即使如此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东方人有一种奇异的美感。
其实对他们而言,东方人的长相识别度很低,除非相处日久否则很难一眼从人海中挑出。但简白这个人从第一次出现的时候就别具一格,他穿着医疗翼的病服在阳光投射过的窗前醒来的时候简直温柔明亮得仿佛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