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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艾利斯迷茫地擦掉脸上的泪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看到这幅景象会这样。他忽然发现巴德尔就躺在不远处，像是睡着了。

“白萝卜老师！”艾利斯来不及多想，赶紧跑了过去，“喂，你快醒醒！老师！！……难道，难道已经……！”

“……闭目养个神的工夫，你这小豆丁好像想咒我啊？”巴德尔慢慢睁开眼睛，“告诉你，我是不会死的！”

不过刚刚真是命悬一线，还好及时跑到了这里得以喘息，多花了点时间，心脏总算复原了。

看见巴德尔没事，艾利斯赶紧扑了过去，却发现对方的斗篷前襟一大片惊心的暗红：“……怎么这么多血？”

“艾利斯，他好像也来这儿了。”白发青年好像没听到艾利斯的问题，“哎呀，竟然还真让大贤者大人说中了，回去之后就算再给他多跑几趟腿我都认了！”

“他？”艾利斯疑惑道。巴德尔看起来非常开心，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艾利斯知道，通常他露出这种表情都是在谈到他哥的时候：“难道是霍沙先生？”

“对啊，刚才有个人还把我认成了他。”巴德尔说，“想不到要在这种地方重逢，你快看看我这形象还行不，不会给他丢脸吧？”

艾利斯指指他胸前的血。

“这个我还真得留着，”巴德尔转了转眼珠，“我要拿这个吓唬他，看他心不心疼。”

“白萝卜老师的哥哥也是萝卜吗？你好像说过他是个弓箭手……”

“萝卜个鬼啊，”巴德尔敲了他一记，“他可是神箭手，百发百中那种！我们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要拿箭射我呢，那眼神冷得简直吓死个人！不过果然还是酷的一塌糊涂就是了……”

“有这么厉害？”

“当然了，因为他从来都不懈怠练习啊，”巴德尔把双手枕在脑后，“那个人对箭术比谁都要认真。至于可怜的我嘛，就只能心疼他的认真，就算再不喜欢他跑去做危险的工作，也不想看到他有一天放弃弓箭。”

巴德尔看了看不知为何泪眼汪汪的少年。“小豆丁你知道吗，每次我看着你在图书馆一个人看书，就好像看到了最初的他。……你很孤独吧，”他伸手揉了揉艾利斯的脑袋，“不过没关系，迟早有一天，你一定会遇到能够理解你接纳你的同伴。”

“同伴……”艾利斯重复着这两个字。

“所以在此之前可别随便放弃魔法啊。”白发青年笑了笑，起身整理了下衣服。休息得差不多了，巴德尔想着，在找到出口之前，他一定要找到霍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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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永别了双子星！高塔上的倒吊人

进入兵冢时的路已经被石墙封死了，只能往前探索。

眼前的景象令人不舒服，这些遍地的古代兵器明明完好无损，却被弃置在这种地方，就像活生生在给什么东西殉葬一样。它们经年无主，如果不是被风吹现了遗迹一角，根本没人会发现它们。

巴德尔停下了脚步。公墓的尽头是断崖，下面很深，似乎有大量的流沙。相隔较远的对面也是同样的断崖，上面有座石台，连着石台的石壁上有一扇石门，和之前分叉口出现的石门很像。不过毕竟距离太远，就算以巴德尔的视力也很难看清门的细节。

“难道那里就是出口？”艾利斯说，“可是该怎么过去啊？”

还是先看看新发现的石碑吧。离断崖不远有个样式和之前一样的石碑，照例还是艾利斯翻译。

上面说是格林比斯的国民无法理解国王不战而降，认为这是奇耻大辱。这时国内的祭司说，如果能找到名剑提尔锋，奥丁王和他的军队便不足为惧。于是人们瞒着国王在这里建造兵冢，表面上是服从王命丢掉所有兵器，实际是把它们作为召唤提尔锋的祭品。

“名剑？很有名吗，我怎么没听说过？”巴德尔对古代兵器没什么兴趣，也不了解。不过他想那些人肯定没有召唤成功，不然格林比斯也不会归降了。“艾利斯，石碑上还说了别的没有？”

“——你们能看懂石碑？”这声音有点熟悉，巴德尔偏头一看，原来是那三个寻宝的。

掘金者们互相看了看，更加确定巴德尔和之前的小鬼也是为了奥丁宝藏而来。

“你竟敢骗我们，”领头者上前指着巴德尔，“你是不是想独吞宝藏？”

“呐，是不是经常有人说你脑袋不好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