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锥生零无奈的摇摇头，用水果叉叉起来一块苹果狗狗送到对方嘴边：“这样可以了？”

玖兰枢瘪瘪嘴更加委屈了：“我要零喂……”这个“喂”说的故意拉长音，意味不明。

这回锥生零终于明白了，更添了几分无奈：“你啊……”

“我怎么了吗？”玖兰枢丝毫不觉得自己的撒娇耍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仗着自己漂亮的皮相磨着锥生零。

锥生零自然不会真的对于“喂”他这种事感到抗拒，便把手中那块苹果狗狗含在嘴里，附身靠近玖兰枢，嘴对嘴的喂给他，玖兰枢当然是有便宜必须要占够的，于是锥生零自然又被他吻得全身无力，脸色红润的软在他怀里。玖兰枢似乎很喜欢看锥生零脸色红红无力喘息的模样，抱着锥生零继续摸摸蹭蹭亲亲的，丝毫不放手。

玖兰早纪就是这种时候，不长眼力见儿的进来的。

她倒是知道敲门这回事，可是她心里装着事儿，也就没有想太多，敲了门就直接进来了，结果就看到自己的父亲被那个该死的男人抱在怀里，无力挣扎的模样，而那个男人还对自己的父亲上下其手。

这一瞬间，玖兰早纪必须要承认，自己心里那股火气被彻底点燃了，也许是真的来了火气的时候反而表现不出来吧，玖兰早纪比起激动，现在更多的是平静，只是垂了眼跟两位长辈道歉，随后跟锥生零道：“父亲，我有些事想要问你。”

锥生零本来有点小尴尬，被晚辈撞见自己……还是有些尴尬的，可玖兰早纪似乎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他也就放下那点尴尬，哄了玖兰枢一下，想着星炼还在暗处保护着，就放心的跟着玖兰早纪离开了。

锥生零并不知道玖兰早纪的那些大计划，他还当这个女孩儿是一个单纯无知的孩子，虽然有些讨厌自己的生父，可更多的还是任性，从来没想过她会有什么危险，也没了什么防备的跟着玖兰早纪离开地下室。

玖兰早纪把锥生零一路带离黑主学院，锥生零以为她不想跟玖兰枢在一起，所以也没有起疑心，等到两人越走越远的时候，他才终于觉察出不对劲来，他这些日子还从来没有真的没有理由的离开玖兰枢那么远过，现在心里非常不安，如果是别人的话，他早就调头回去了，可眼前的是优姬的女儿，也是玖兰枢的女儿，是他一手带大的孩子，心里还是不忍对她冷脸，只是停下脚步：“早纪，这里够远了，有什么事你可以说了。”

玖兰早纪根本就没有事要跟锥生零说，她只是单纯的要把距离玖兰枢最近也是最靠谱的护卫给调离开罢了，她的工作，也就是把锥生零引出来。原本没什么的一件事，可让锥生零这样一问，玖兰早纪反而有了问题了：“父亲，您……喜欢他吗？”

锥生零一愣，在这两个孩子面前，他从来都不会刻意的隐瞒避讳什么，就连跟玖兰枢的亲密也不曾回避，两个孩子都知道这样的事情，所以他微微一愣之后也就承认了：“恩。”

“那……您喜欢母亲吗？”玖兰早纪并没有回头看锥生零，她怕一看到父亲那张脸，自己就忍不住要心软。

锥生零被玖兰早纪问得有几分愧疚，对于玖兰优姬，他不可否认的，确实有一段时间把她视为最珍视的女孩儿，可珍视跟珍爱是两码事，她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伸手拉了自己一把，锥生零会一辈子记着她的。但是要说爱情，玖兰优姬不是锥生零的选择：“我很喜欢你母亲，可是，我爱枢。”

玖兰早纪没有做声，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对不起。”这是锥生零能说的全部。

玖兰早纪本来准备了很多质问的话，平日里没有机会询问，现在好不容易单独相处了，应该问出口的，但是她什么都说不出来了，父亲的一句“对不起”把她全部的质问都堵了回去，她该怎么说？她又能怎么说？

良久的沉默之后，锥生零突然想到今天似乎没有见到锥生御的时间有些久了，感受了一下，周围似乎也没有锥生御的气息：“早纪，御呢？”

玖兰早纪终于回过头，夜风把她的长发吹得有些乱，衬得她此刻的微笑有些诡异：“御，在一个不会妨碍我的地方。”

妨碍？

锥生零微微皱眉：“早纪？”

“父亲，”玖兰早纪没有等锥生零再度开口就抢先道，“我本来以为您对于玖兰枢的纵容只是因为她是母亲的哥哥，是我的生父，可是后来我发现，不是这么一回事，再后来我就发现，其实您对于玖兰枢的感情，似乎更为复杂，今天我终于确认了，您和那个玖兰枢一样，都背叛了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