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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她。

墨星眼里的红色渐渐褪去，停止了反抗，他伸出右手想要替她拭去眼角的那滴泪水，身体却离地面越来越远。

他有些颓然的放下手，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好像还是那个洁白纯净的孩子。

“姑姑，你别哭，哭了不好看了。”他说。

墨小染擦干了眼泪，点点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她这是逼他去死，去承受比死还痛苦的痛苦。

墨星模模糊糊的说了三个字，终于被收进了炼妖炉中。

程立不可置信的看着墨小染，他呕心沥血谋划了多年的地魔重现计划，既然被她的一滴眼泪打败了。

他深深的看了她许久，脑子里飞快转着，要怎么样带她走，把她留在身边。这时候无涯城掌门亲自带着大队人马过来了，他只能迅速离开。

这一战无涯城损失巨大，但是最终收伏了地魔，挽救了一场人间浩劫。而冯氏夫妇大难不死，夫妻二人从此放下桎梏过着相濡以沫的平淡生活，三年后终于喜得贵子。

这是后话了，而此时，墨小染面临的是更严峻的事实——到了宣布入选名单的日子了。

墨小染一大早就起来把包袱收拾整齐，整个登峰阁就剩下她一个人了，所有的人都上山去无涯宫了。

她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前几天她还抱着小星儿在这里数星星，而现在，又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太阳才升起没多久，清晨的薄雾还没有散去，她的影子被拉的很长，很孤单。

她盯着自己的影子摇摇头，现在唯一能去的地方大概就是移花谷了。

“你怎么不上山？”一个高大的身影堵在了门口。

是慕名扬，他比墨小染高出一个头来，她只能抬头仰望着他，阳光正好在他身后，他身上有微微的热气散开来，呼吸不是很稳，是快速跑下山来的。

墨小染被阳光刺的眯着眼睛看他，好像隔着前世今生。

“反正也不会有我的名字，我还是早点下山回去。”墨小染颓然道。

“去看看，说不定有，你做了这么多事，还救了我，完全显示了你的勇气和智慧。”慕名扬说。

墨小染摇摇头，“我救你，只是还你人情罢了。”墨小染指的是他赠送玉佩的人情。

慕名扬以为她说自己被墨星咬伤的事情，于是说：“那件事不能怪你，我已经跟师父和长老们说了，更何况我的伤已经好了。”

墨小染没有多做解释，陷入了沉默，她现在心情很低落。

“走吧。”慕名扬突然拉起她的手，不容分说领着她上山。

墨小染吓了一跳，虽然不是第一次拉男子的手，可实在没想到千年前的男子竟也如此豪放。

虽然他的确很帅，可这是老祖宗的男人啊，她突然有种背着偷/情的感觉，心跳加速，想挣脱，却被握的更紧，手心沁出一层细密的汗，乖的像一只小白兔，被拖着一路狂奔。

到了无涯宫的时候，名单已经快公布完了。

慕名扬终于松开了她的手，他从容的走到其他师弟的行列，心却“砰砰”直跳。他脑袋有点懵懵的，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干什么，心中却是喜悦的。

苏小苏在人群里一眼看到了慕名扬，雀跃的过来，做鹌鹑状“大师兄，你去哪里了？”

“嗯，随便走走。”慕名扬微微一笑，整个人变得柔和阳光起来。

苏小苏从未见过这样子的大师兄，不由得看的痴了。

“第十九个名额，何大川”台上一个无涯城弟子念到。

还剩最后一个名额了，墨小染远远看了一眼慕名扬，心中已经泄气。

慕名扬冲她微微一笑，给了一个鼓励的眼神。

胖川激动的绕场满地跑，身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大地也跟着一颤一颤的。

“最后一个名额。”这名弟子目光移至“钱正”两个字上面，刚要高声宣布，陶正气突然说，“最后一个名字我来宣布吧。”

何佑道侧目，不知道他这顽童性情不按常理出牌的师叔又要搞什么名堂，这份名单是他和三位长老一直同意通过的。虽然陶正气之前一直十分推崇那个叫墨小染的小姑娘，但是看到名单也没有提出任何异议。

何佑道刚想出言阻止，陶正气已经冲过去把布帛抢了过来。

陶正气清清嗓子，煞有介事道：“嗯，今年的招生是我无涯城非常重要的一次，有一个非常好的开头，所有由我来宣布最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