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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突然,有人敲了敲他的门。
他转过头,发现是和朗。
“怎么来了?”他转身,走向和朗。
“老大要我把这份资料交给你。”说著,和朗将手上的资料递给了他,“你在发什么呆?”
“嗯?”英和有一些恍神,“不,没有……”
看见他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样,和朗若有所思。
“干嘛?”英和睇著他问。
和朗低头沉思片刻,终于抬起眼帘看著他。“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英和心头一撼,“和朗,难道是……”
“华织两天前跟我联络了。”他说。
“什……”英和激动地抓住他,“她在哪里?!”
“她……她人真的在波士顿……”和朗十分犹豫地说:“我考虑了好久,实在是……”
“和朗,告诉我,我求你。”英和紧抓著他,语带哀求。
“可是她说我若是将她的行踪告诉你,她就会继续逃,而且……再也不跟我联系。”
“我不会让她继续逃,我会把她抓回日本来。”他态度诚恳而坚定,就差没发毒誓了。
看著因深爱著华织而总是失魂落魄的他,和朗实在无法拒绝他的请求。
他沉沉一叹,“好吧,我把她的地址给你……”说著,他迅速在纸上写下华织位于波士顿的住所地址。
他将纸条交到英和手中,紧紧地握住英和的手。“答应我,别让她再继续逃了。”
“你放心。”英和抓著地址,像兴奋的孩子般,“我现在就去把她带回来。”
刚才失魂落魄、毫无生气的他,突然像是吃了什么超猛的提神饮料般,生龙活虎了起来。
抓起西装外套,他立刻往门口冲。
“二副。”突然,和朗叫住了他。
他停下脚步,转身看著和朗。和朗深深的看著他,然后弯腰一欠。
“舍妹就拜托你了。”
英和撇唇一笑,也弯腰回礼。“令妹就交给我了。”
波士顿,北角。
北角是波士顿的义大利区,华织选择在这里落脚是因为这儿幽静也悠闲,感觉不到大城市的繁荣喧闹。
现在是九月初,正值为期一个多月的救助圣母庆典,整个北角沉浸在一种欢乐的氛围之中。
在街上买了报纸,华织穿过热闹的大街,回到住处。
一到门口,就看见早已退休的老房东正坐在门边晒太阳。
“哈罗,你回来啦。”老房东是义大利人,有著浓浓的口音。
“老爹,你没去参加庆典?”她问。
“我老了,晒晒太阳还可以,哈哈……”
“那我不妨碍你晒太阳罗。”说著,她拍拍他的肩膀,走上楼去。
到了三楼,打开了门,她走进这充满著南义风情的温馨小屋。
她先将刚买的鲜花插在瓶子里,然后泡了杯咖啡,坐在窗台边,摊开了刚买的报纸——
翻开国际版,人目的是天地集团二少控告池末商事千金的报导。其实,这三个月来,她不断地在报上看到日本方面的报导。
她知道英和在她离开后,循法律途径揪出了幕后藏镜人池末绘理,并对她提出告诉求偿。
这段期间,他不只一次召开记者会痛批池末绘理的卑劣行为,也找来乔治帮他解释一切,反驳池末绘理黑函中的不实抹黑。
他替她平反,也替她哥哥洗清靠裙带关系高升的不白之冤,他确实做到了,他确实解决了一切的事情。
但纵使是这样,她还是决定不见他,虽然她仍然深爱著他。
他们之间,有些事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他还是桂家的少爷,她也还是个一般家庭出身的女性,他们的社经地位及家世背景是永远都无法达到一种平衡的。
虽说麻雀变凤凰,平民变贵族的事情并不算少,但她并没天真到认为那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在今天的报上,她得知这场官司已经胜诉,池末绘理必须赔偿英和六千万日元,而且不得上诉。
尽管觉得池末绘理还挺惨的,但她不得不承认,她心里有种终于出了一口鸟气的舒畅感。
叩叩。突然,有人敲了她的门。
“哪位?”
“是我。”
听出那是房东的声音,她立刻前去应门。打开门,她看见房东捧著一大把的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