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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抬右臂，厅中又慢慢恢复寂静，略显“费力”地坐正身子，我这才轻喘着开口：“无伤没用，接掌丐帮至今——还没能报得鲁帮主大仇，如今又身中奇毒，药石无效——”

“帮主——”有不少弟子已经忍不住流出泪来，感动之余我又有几分羞愧几分无措几分欣喜几分迟疑，也许我真该给自己一个机会。

“然丐帮不可一日为主——”望着或悲愤或凝重或茫然的众人，歇了片刻我又道：“我丐帮向来多仁义之士，而武林又以强者为尊，今日我们就以武定胜负，择出下一任帮主领导丐帮。余长老，孙长老，开始吧！”

“是，帮主！”略一颔首，执掌律法的孙则走上正中，“竟选帮主，各地分舵推荐加自愿报名共九十八人，经过第一轮选拨赛余三十二人，上午又淘汰一十六人，如今余十六人进行最后的比试，现在比赛开始，第一场，关中大刀齐飞对青州朱长风！”

孙则刚退去，便有一胖一瘦两个男子分别扛刀提剑走上正厅，使刀的齐飞身长六尺，圆圆的脑袋，脸上神情也是笑眯眯的，倒显得肩上那把明晃晃的大刀有些碍眼。至于此刻上场的另一位，剑乃君子之器，朱长风身形倒也清俊，只可惜一身破旧的衣衫略破坏了他手提长剑的美感，原来他是污衣派弟子，他应该跟不拘小节的齐飞换下衣服的。

两人向丐帮众人和我抬手一揖，又互道一声“请教”之类的话，在众人的期待中便扑将出去。齐飞刀法自然纯熟无比，而且隐隐有种霸气，朱长风的剑法却走的是沉稳凌厉一路，长剑的轻盈灵活自然没能发挥出来，约二十个回合，便已落了下风。

捉鬼（下）

“剑法并非出自名家，抽提带格击，刺点搅压截，用剑的十字诀朱兄也只掌屋了一半！”身为我内定的帮主人选，耶律齐自是跟在我身边，边看比试他一边跟我讲解道，“齐兄的刀法招式沉猛大开大阖，算得上是丐帮中的好手了！”

“不知跟萍姐姐比如何？”又有两人上场，冲他们点了点头，我又道。

“应是旗鼓相当，不过若真比起来体力上二妹要吃亏的！”

“也是——”轻颤一声，我突然变了脸色，“二哥，我怕是又要毒发了——”语落人已吐出一口鲜血。

“帮主——”

“孙长老，余长老，比试继续进行，我带无伤先去里屋休息片刻！”耶律齐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语气也带了前所未有的强硬，无形中透出一股贵公子的霸气。好在孙余二位长老是知道内情的，看了我们一眼便开始安抚场内众弟子。

“二哥——”临行前我就吃了断肠草，之后以内力压制毒性，再在众人面前让毒性发作，以取信暗鬼，这些除了两位长老和杨过，他也是知道的，怎么似乎突然间这么难以接受？

“无伤，”手覆住我的唇，耶律齐低哑道：“别说话——”

其实就是想说也没力气了，半闭了眼睛，我开始凝神与体内的疼痛抗争。比起第一次的肝肠寸裂，这次的疼痛或许能轻些，只是那巨痛之外，却另有一股冰寒之气在体内散开，于是此刻的我，脏腑被撕扯得如火烧般炙疼，大脑却清醒地感觉到了身上的寒意，“二哥——我冷——好冷——”

“无伤——”临睡过去之前，除了尝到口中的血腥，我隐约听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低唤，那声音中的低颤——竟然让我感觉到了主人深深的怜惜。是哥哥吗？好像又不太像——

再醒来已经过了近半个时辰，身边小龙女等人也都松了口气，想到今日要事，我连忙起身下床。“比试结果如何了？”

“似乎已经到最后关头，二哥说若是小妹醒了就让我们送你过去！”耶律燕说着又开了门让外面的丐帮弟子抬了软榻进来。

进了正厅，远远见丐帮弟跪了一地，其中偶有啜泣声传出，场内一片肃穆。众人所拜方向，为首的灰衫男子神情肃穆，更是恭敬地磕头拜首，他的面前正是周长老的遗体。看到我突然出现，他又恭敬抬首一揖：“弟子何师我拜见帮主！”

“何师我？好霸道的名字！”在正厅主位坐下，我一边暗自打量眼前看似苍老的男子一边轻道：“不知何兄祖籍何处？”

“回帮主，弟子祖籍晋城，父母早亡，唯一的妹妹幼时便给金人害死，弟子孤身一人——”

“晋城？以前是在金人统治区！何兄以前师承何派？”

“弟子以前曾想入少林学武以报家仇，奈何无缘，之后便四处流浪与人切磋，说到师父——幼年确在一位前辈传了我一套掌法，弟子只记得他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