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1/4 页)
01 北京&;上海
楔子
是这样吗?
一些话题,在时隔多日之后,已经开始随着海水渐渐融入到了一个远不可及的地方。记忆不断延长,却总也找不到一个边境。
这或许是另一个城市里,已经搁浅了的尘事。
秘密,总是这样难以表达:周转的,决绝的,不安的,缱绻的,炽烈的,光鲜的……该以一种什么样的名义去铭记呢,谁能告诉我?
01
拆开信封,里面有长达四页的信笺和一张艳情照片。
春天那个时候,窗外的玉兰花开地正欢,这种喜温暖、向阳、湿润而排水良好的树种,却有着极强的御寒能力。
树,总会让我不由想起人。这种惯性的思维方式,一持续就是多年。
夹在信封里的照片,明显被PS过,背面写的一句话,更是让我一头雾水,不过倒是帖皮帖肉的真实。
——把照片看成低俗的,你就是肮脏的;把照片看成尊贵的,你就是纯洁的。
翻来覆去,打量着这句话,心中私生了很多杂念。譬如:肮脏,在这个时候要承受多么大的重量;纯洁,又将占据什么样的立场。
信,仍旧是匿名的,地址不详。但是从信封的邮章上面,依稀可以看到信是从上海某胡同街分局寄来的。
一般要栽种5年以上才能开花的白玉兰,你在这个初春里,纯洁地犹如梦中的天使,可是你每天吸收多少城市中排放的尾气,谁人知晓?
北京的春天,风沙很大,很大。
我亲有体会,因此我选择逃离,留下那株无欲无求的树,后会无期。
02
临行之前,我去看了趟心理医生。这位总喜欢戴着棉耳套的怪老头,说我很健康,起码现在是。他一个冬天都在戴着这个耳套,是保暖自己的耳朵还是抵挡城市的风沙,我说不清。这个心理医生是从美国加州洛杉矶来中国定居的,叫张博士,别人都这么称呼。他其实是个带有墨西哥血统的混血人种,在唐人街深受中国文化熏染,后来,毅然来到北京发展。
他拒绝给我做任何诊断性治疗,还用一种可以麻醉人的微笑来面对我的要求。
张博士在中国,也有深厚的中医基础,他老婆是个地道的北京人,后在美国留学时,与他恋爱结婚。他老婆很漂亮,是个中医世家的传承人。
我想吃点药,中药,中草药。我央求说。他摇摇头,推了推那架高度数的近视眼镜,他墨蓝色的眼睛,瞪地可以跳过镜框,坚定地说,No Way!
怪老头,他继而不再搭理我,看他的表情,是在暗示我是一个喝白开水都能健康生活的人。
其实,大学2年级的时候,我选修过中医学,当时对中药有着极强的好奇欲。周末去深山野炊时,我曾捉过几只蜈蚣和蝎子,然后烧烤到一定程度就着白酒吃了下去。当时,我的左腿上正好生一种叫“丹毒”的静脉炎症,没想到在误吃那些生物之后,奇迹般地好转。假若我主修医学专业,N年以后,我一定是个资深的中医,起码比这个怪老头强。
我这样想。
吃中药,是对身体的一种锤炼,正如很多故事,只有用小说的形式表现出来,才能恰倒好处地被人记住。所以,我们或许都有一种症结,叫健康。
易木听到我这种诡辩,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捏了捏那个又长又挺的鼻子,说,你不应该看心理医生,你该看精神科或内科,你的思想里有太多猥亵的东西,需要清理一下;要么你的胃细胞一定有种特殊的核体,能够吞噬,消化,吸纳摄入人体的毒。
毒,是毒吗?
药是毒,那解药呢? 。 想看书来
02 在路上
03
黑夜,是生活中的一片暗疾。可是,暗疾之处,亦有花开。我总能觉察到在无尽,可以噬人灵魂的夜里,有一种暗香在影影绰绰的镜像中曼延。
我取下那块老式的瑞士欧米茄手表,上面印有海马图案,哈了口气,用棉纸擦了又擦。整个过程持续了17秒钟。机械秒针行走的声音,在黑暗的夜里,是可以聆听到的。
我赤脚在地板上,收拾简单的行李。除了手表,便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紫色拉箱,是去年文学青年小啤酒节上发放的礼品。当时,同去的朋友多选了染了“红娃娃”的绿色T恤文化衫,还有一部分选了所谓的纯金派克钢笔。唯一的这个拉箱(初为盛装礼品的装载道具),被我看上了。而后向组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