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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回头轻言。“你什么人也不必做,做你自己……”话到一半,忙把嘴捂住。该死,又露行藏了。
“真的有人!”一夜数惊,岳妗粼紧张得头发都竖起来了。“是好汉就出来,我我我……我不怕你……”
关靳封迅即把头一缩,像毛虫蠕动般,既迅速又无声地离开墙边。
好半晌,岳妗粼终于鼓足勇气出门查看,除了黑漆漆的夜幕浓稠如蜜外,什么东西也没有。
“怪了,难道是我听错?可一次是失误,连续两次又作何解释?除非有人故意恶作剧,那就牵扯到仇怨问题了。会不会我们家最近得罪了谁,有人来寻仇?那到底是爹、娘、大哥,还是我招惹来的麻烦?唉呀!对方会不会想要斩草除根,将我岳家四口尽数灭绝……”她的想象力又开始天马行空地飞跃起来了。
关靳封“爬”到一半,闷笑到手脚都发软了。真是难得的宝、活生生一朵奇葩啊!
严格说来,关靳封真是个很幸运的人,想什么、有什么,要东西,连“南北”都会自动从天上掉下来。
他才正烦着发财村内没客栈,与刘伯温两人无处栖身,不知如何是好。
漫无头绪之际,顺着村郊周围绕一圈,即在东方半山腰发现猎户休憩用的小屋;虽然脏乱,倒也是个不错的栖身之所。
他快快乐乐地找来刘伯温,想两人一起打扫,顶多半个时辰,美好小窝便可成形。
不料刘大国师对天咳了两声。“关禁卫,老夫适才观星,发现东方高丽国将发生变故,影响我大明甚深,老夫要占卜一下,这打扫一事就麻烦你了。”
然后,他走了。
关靳封顺遂愉悦的人生二度吃瘪。
“这只老狐狸!”他真不想顺他的意,但与这种懒人在一起,除非蜕变成比他更了不起的懒虫,否则注定沦为仆人。
关靳封生平第一次拿起扫帚,结果,打坏了一扇门,敲断了一张椅子。
别问他这般丰功伟业是从何得来,因为,他不知道。
但两个时辰后,他终究还是弄出了一个差不多可以住人的地方。
“我其实也挺厉害的嘛!”不得不佩服自己,真是个宜室宜家的好男人。
伸个懒腰,第一道朝阳自通透的屋顶洒落他的俊颜,照得他熠熠生辉,凛然威严。
“关禁卫果真是人间龙凤,气概仪态俱是万中选一,莫怪皇上对你器重有加。”屋子打扫完毕,刘伯温自动归来,顺道送上一句褒奖。
“岂能与国师相比。”论狡诈,他还逊上一大截。
“这就是年岁的差别了。”所以狐狸是老的精。
“末将会多多向国师学习的。”总有一天整死他。
“关禁卫真是好学啊!不过……”刘伯温指指他一身泥灰。“老夫适才发现屋子后方有一条小溪,清澈见底。关禁卫打扫屋子也累了,要不要去梳洗一番,顺便摘些果实、野菜回来当早餐?”
“也好。”洗完澡,他还可以抓条鱼烤来吃,至于刘伯温,让他吃酸果去吧!
挥挥衣袖,他走了。
刘伯温看着他的背影,兀自沉吟。“好个奇人、奇格、奇事;于大明究竟是好?是坏呢?”他很有兴趣看这出戏。
关靳封别了刘伯温来到小溪边,才把衣服脱光,准备好好洗个沁凉的冷水澡时,一阵窸窸窣窣的闷响引起他的注意。
“什么东西?”小�吗?正好,捉来加菜。
蹑手蹑脚地,他轻步走向声音来处。
才靠近,“喝!”差点儿一蹦半天高。
是那个对月哀叹要做好人还是坏人的小姑娘!她怎会在这黎明时刻上山,又如此凑巧来到小溪边?
从她家到这小山腰,走路也得半个时辰,照这天候看起来,她必是天未亮就启程了。
“真不象话,一个姑娘家,天未亮就在山里走来走去,也不怕撞着豺狼虎豹,啃她个尸骨无存!”他一边念着、一边看着她越走越近,而且——
天啊,她的目的地,似乎就是他的藏身处啊!
“该死!”他没穿衣服呢!
想也不想,他纵身一跃,跳上身旁最高的一棵树;幸好枝叶浓密正可栖身,否则就要出糗了。
“什么东西?”岳妗粼听见破空声响,举目四望。
不过关靳封轻功太好,她只来得及瞧见一道暗影唰一声,消失在林荫间。
“是飞鸟吗?”不太像,体型太庞大了,她怀疑真有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