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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梁峰发现自己来到了山间的小路转口处，他影影约约闻到了一阵檀香味，并且顺着檀香味他来到了一个路口。

定睛一眼，程晓玲居然也在那里，而且神色慌张，满脸焦急，像是等梁峰多时了。

看到梁峰来了，程晓玲的脸色好了起来，像是放下了悬起的心。“你终于出现了，快点走吧，时间就要来不及了，我们要快点回去。”

程晓玲急切地说着，马上就伸手去拽梁峰，要把他向右边的岔道上拽去。

梁峰忙得挣脱她的手喊着，“你干嘛，你自己回去吧，我要去找人，不和你走了。”话音落下，他就要转向左边。

程晓玲当下面色一沉，“你疯了吗？我们要一起回去的，不是说好了1314的吗？你都带了手链，接受了约定，为什么又反悔了？”

她作势要再去拉梁峰的胳膊。

梁峰急忙躲开，“你是说了，但我还没有完全答应不是么，何况我和另一个人早就约定了1314，对不起了。晓玲你是个好女孩，活泼开朗，不值得和我这样的纨绔子弟在一起。”

不待程晓玲再说什么，梁峰急忙向左边的道路上跑去，想要去找邵慧慧，瞬间就不见了踪影，一边还急促地喊着，“慧慧你在哪里，慧慧？”

***

地安门街上的空间结界，因为梁峰和程晓玲拉扯之间，出现了极大的波动，异度空间大门开始不稳定，猛地在一个灵魂冲出来后，坍塌了。

医院里，两个人生命体征都出现急剧波动，不过一个死了，一个醒了。

等云子诺和张欣赶回医院，就看到陈凡陪在醒来的梁峰身边，而梁峰呆呆地望着程晓玲空了的床位，坐在那里。

看到云子诺进来，梁峰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为什么？”

他的神色十分难看。

云子诺淡淡地问了一句，“如果有选择，你会希望自己爱的人死吗？”

梁峰愣了一下，摇着头苦笑，“我不会。”

“所以邵慧慧也是一样的。你们之间承诺了1314，两人能够一生一世固然最好。但是如果必须在一生一死之间选择，她又怎么舍得你去陪她呢？”

云子诺向梁峰解释道，“所有的誓言都是有力量的，只不过现今发誓的心不诚，结盟的情不到，加上灵力匮乏，诸神隐退，誓言的力量很少被人认识到。但是像1314这种誓言，还是不要多说的好。没人知道究竟是美好的一生一世，还是恶毒的一生一死。”

“所以那个地方只能回来一个人吗？”梁峰想到程晓玲使劲想把他拉向右边的路，心中更是悲凉。陈凡在一边也有点听懂了，似是邵慧慧骗了梁峰，让他以为左边是死路，却实为生路，想让梁峰回到人间。但是与之相反，程晓玲却为自己独活，想将梁峰引向死路中去。

“是也不是。那里也许规定只有一条路，有人知道，有人不知道，哪一条是对的。但是我已经做法，燃了招魂香，本来只要一个没有害人之心，一个有归来之意，就都能够回来的。”云子诺似是叹了一口气，“天算固然重要，人算确是最终之数。如今你也醒了，不要辜负邵慧慧的一番心意。”

“好好休息吧，日子还是要过的。”张欣打破几人有点沉默的气氛，“我们先走了，不影响你休息，等你好点再联系。”

***

出了医院，张欣心中有些堵，她看向云子诺疑惑的问着，“真的是1314这句话的问题么？”

就只听到云子诺说，“信则有，不信则无吧。其实他们三个人都做了选择，那么就要为了选择，自己承担后果。人心很奇怪，爱与不爱，有时只在生死之间才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 记得有个类似梗的香港老片子，可惜名字不记得了

☆、年兽记（上）

元旦过了，一转眼就要春节了，一年一度的春运又拉开了序幕，云子诺不免俗地跟上这个人潮。

另一旁，陆胖纸和金瘦猴告知云子诺，他们要能到年后三四月份才能回来，于是她便和张欣作别，踏上了回家的路。

云子诺并不是北平人，如果要人猜一下她的家乡，则是南方的城市里。由南到北，人舍去的不只是过去，更是改变了一种生活方式。

若不是传承天道一脉，云子诺怕是多半隐藏了性格，若即若离地生活那个城市里。

动车上云子诺的思维飘得有点远，想到了高二以前的生活，虽说才过了八九年，但是好像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