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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表两边,幸亏柳暗香有着那样一个独特的癖好,才会没有注意到楼裕已经离开楼府十日有余了。
其实楼裕离开的时候曾经吩咐过福伯,无论想什么样的方法务必要让柳暗香留在风波院里,不能让她知道自己离开了,否则就会打草惊蛇。
不得不说,这个“打草惊蛇”真是初秋时节出现率极高的成语。
不过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他可以放心了。以柳暗香的智慧,她可能会在风波院的窗前,想对策想到白发苍苍。
西北苦寒,金陵秋高气爽,但是这幽州城里已是白雪皑皑了。
依旧是常来的悦来客栈天字一号房,屋子里虽燃着银炭,还是抵不住这突如其来的严寒。
慕容流风裹着一件雪白的狐裘,整个脖子都缩在里面,冻得一双丹凤眼眼角微微的下垂,搓着双手不住的抱怨道:“已经到好几天了,连那个人是男是女,是高是矮,是胖是瘦都不知道,就大老远颠儿颠儿的跑到这来受冻,冻坏了我这无双的容颜可怎么是好?”
楼裕身着一身白蓝色织锦的云纹棉装,颈前白色的风毛出的极好,坐在炭盆前烤着手:“那人用西域的曼陀罗花粉迷晕了监视的人,而柳暗香却一点儿异常也没有,就说明那人是柳暗香的旧识。柳暗香来自于幽州城,同理那人也一定曾经或者现在在幽州城生活。曼陀罗花粉不常有,而我们在幽州城的眼线那么多,只要有耐心就一定会有所收获的。”
“你真的觉得柳暗香有问题?我看她呆呆傻傻的,不像是工于心计之人。”慕容流风吸了吸鼻子,红红的鼻尖平添了一份稚气。
楼裕幽幽的转过头看向他:“我不相信一个人前后变化会这么大,她隐藏真实面目主动出现在我的视线中来就一定是有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把她留在身边,才能看出破绽继而撕开她的面具。否则留着这样的祸害在身边终究会坏我们的大事的。”
慕容流风仰天长叹:“哎!身处高位的人就是容易疑神疑鬼的。就算她和我们五年前见到的那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不太一样了,但女大十八变嘛!人家生活的不错性格就自然变的开朗了也说不定啊!”
楼裕冷笑一声:“哼!我之前也是那么想的。她在我身边时间虽不长我却也时常觉得这个人虽然有点贪生怕死却也迷迷糊糊的傻的可爱,我有一度的在想我之前是不是想多了。可是当我开始选择相信她的时候,事实却血淋淋的摆在我眼前。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我一定要找出那个人问个明白。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在我眼皮底下鬼鬼祟祟的,我一定不会放过她。”说着右手握拳捏的“嘎嘎”作响。
慕容流风斜了他一眼,然后彻底的陷入了沉默。
他很少见到楼裕说这么多话,楼裕虽然不是冷心冷情的人,但也从不会话唠到这个程度。楼裕从知道了有人暗中和柳暗香会面的那一刻起,怒气就一发不可收拾。他亲自跑到金陵城中最大的销魂窝百花楼揪起正打算温香软玉抱满怀的慕容流风,不发一言的就甩在了已经准备好的马车里,然后快马加鞭没日没夜的前行来到了幽州城。
自从来到幽州城的那日起,楼裕就一直是这一副嘴脸,每日都在慕容流风这个唯一的听众面前恶毒的进行着以“柳暗香绝非善类”为中心,以“我会让柳暗香死无葬身之地”为重点的长篇大论的演讲。不过在慕容流风的眼里,楼裕的这一反应可以非常精炼的归结到四个字:关心则乱。
切,你有本事在这放狠话,要是真到了要手刃柳暗香的那一天,我看你舍不舍得下这个手。
虽然慕容流风心里这么想着,可是他从来也不敢说出来。
开玩笑,楼裕舍不舍得手刃柳暗香他不知道。可是手刃他,楼裕还是会毫不留情的。
沉默了半晌之后,一阵敲门声传来。
“进来。”楼裕神色一凛,扬声说道。
推门进来的两人皆是一身黑色绣着紫色云纹的劲装,行动带风的男子,长得也有几分相似,到楼裕面前皆是抱拳弓腰,齐声喊着:“主上。”又转向慕容流风:“慕容公子。”
楼裕一挥手:“不用多礼,说正事。”
两人直身,右边那人一脸的肃穆:“禀主上,属下派人暗中查访了整个幽州城,可是所有幽州城中经营药材的药铺皆没有这种曼陀罗花粉。不过城北的同济堂的掌柜说两个月之前一队西域方向来的商人经过时,他曾经隐约的闻到过曼陀罗花粉的香味。”
另一人接口:“展翼把此时告知了属下,属下就和下属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