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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则是当朝左丞相秦中彦秦相爷。秦中彦两朝元老,二十年权相,不但位极人臣,而且文采风流,素为大盛皇朝的文坛领袖,他对柳荷衣才艺的肯定,代表了皇朝主流文化精英对柳荷衣的认同。一干号称风流不下流的所谓文人雅士对柳荷衣的追捧,使利用非正常手段强逼她委身成为一种千夫所指的罪过。
在这种情况下,“下流”一些的色欲之徒,除了在背地里议论那一群酸丁秀才不过是没钱没权或老得没力气染指柳荷衣又不想看她花落别家,其心非常可卑之外,对于这倾倒京师的名妓的可望而不可得,仅能观赏不能亵玩也只能莫可奈何。
可是端平六年的重阳将至时,情势的发展出现了新的变数。
一方面,礼部尚书唐定文借中秋国宴的乐舞编制一事向秦中彦发难,欲动摇秦中彦二十年屹立不倒的权位;另一方面,当今天子最亲近、最爱护的嫡亲兄弟睿王爷自边关返京,未足一月,却已经摆明车马,表现出对柳荷衣非同一般的兴趣。
熟悉朝中势力分布情况的人知道,秦中彦虽是多年为相,位极人臣,但身为六部尚书之一的唐定文与之相差也不过一级,一样是位高权重,唐尚书之女现为今上最宠爱的昭仪,这颗砝码的重量,是绝对不容忽视的。
至于睿王——皇朝之中哪个不知哪个不晓,纵然是最得皇上信任的明王爷,比起与皇上的亲密程度,依然要逊色睿王爷三分。若说有谁可以与明王爷抗衡,那绝对非睿王爷莫属。
在这热闹滚滚的风月迷阵中,没有人能够想象,在“重阳花会”即将到来之时,最受注目的女主角竟上演了失踪记!
她真的骗过那个男人了吗?
看着面前那堆光彩夺目的珠宝,柳荷衣不知道该不该庆贺计谋得逞。
漫不经心的出钱砸人,最标准的对待青楼妓女的方式。用这种方式对待她,是那男人不曾看穿她的把戏,还是顺势而为,对她进行的试探?
她惴惴不安地盯着两个年轻美丽的婢女捧了胭脂花粉华衣美服上前:“主人吩咐,柳姑娘梳妆后到'临风阁'侍侯。”架子真不小,比明王大多了。她苦笑着坐到镜子前,心中哀号不已。
饿呀,好饿呀!
被掳之前她忙着编一支曲子,虽然说为了美丽不曾废寝,但也敬业地忘了一顿晚餐,当她结束工作准备填肚子时,不幸发生,她在未见到任何人影的情况下昏倒,然后——她就到了这个据说叫做“甘泉行宫”的地方。睁开眼,记忆中原本昏黑的天已经亮了。
应付那个比二五八万还要拽的男人耗尽了她仅剩的最后能量。待那男人拂袖而去,她那经常忘记按时满足的肠胃开始了翻江倒海的抗议,直至现在尚未罢休。
天哪,为什么这一堆的东西里面没有一样能吃的?她绝望地翻动着眼前那一堆中看不中吃的玩意。
如果有的选择,她绝对不希望在这种状态下面对那带给她前所未有的压力的男人。
只恨选择如食物,此地通通欠奉。
忍着辘辘饥肠梳妆,一时拿不定主意是要扮得清纯些,象生涩的瓜果不堪入目,还是要艳丽得如同马上就要凋谢的蔷薇?
最终她选择了最职业化的装扮,还用现成的珠宝把自己装饰成一只活动珠宝箱。
美丽当然还是美丽的,可以炫得一般人睁不开眼睛。
不过,那个男人,绝对不会是一般人。
心里清楚,一直以来卖艺不卖身的她,长处绝不在于成熟妩媚的风骚媚艳,扬短避长,照猫画虎,对那不用多看第二眼就知道眼光一定长在头顶上的男人,这种稍落俗套的艳丽,应该不会看上眼的。
果然,她满意地看到了他眼底的失望与轻蔑。
“小女子多谢王爷厚赐!”她当然摆一副见钱眼开、感激涕零的模样以符合自己的角色。
再出名的妓女,也不过是个妓女罢了。
他眼里的评价分分明明,不曾掩饰,连话也懒得冲她说一句,只用一个冷冷的眼神示意她一边站着凉快。
她乐得他不需要她的“侍侯”。事实上她也没有把剥了皮的葡萄送进男人嘴里的经验,还是由那两个胜任愉快的艳婢继续好了,她宁可站一边观赏不要钱的大戏。
说实话这种无论时间空间如何变动,任何一个有条件的男人都爱摆着玩的架势,不是不俗,不是不烂,但眼前这男人硬是能享受得尊贵洒脱,不见半点庸俗粗鄙,还真让她十分佩服。
只是她的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