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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婆眼睛一亮。
我又奔回餐厅,把玻璃酒杯全部翻出来,一共八只。
回到卧室后,我把酒杯一一摆在地上,然后问朱婆,“想先喝哪瓶?”
朱婆伸指点点,“这个!”我抱起瓶子打开来,先倒满一杯,朱婆的手又点到另外一瓶上,“还有这个!”连点了六下,因为一共只有六瓶而已。
六只玻璃酒杯装满了各色酒,酒精混着奇奇怪怪的香精味道在室内弥散开来。朱婆继续点着剩下的两个空杯,对我说,“这两个归你。”
“好!”我毫不推辞。
身为鬼的朱婆并不能直接饮酒,他只是将鼻子凑到酒杯上方,深深一嗅,品着,嘴中啧啧有声。一杯‘饮’完,他简直带点陶醉的赞,“好酒,好酒!”
能不好么,我刚才瞄了一眼价格,一瓶三千多!
但这是最后一次请朱婆喝酒了,我能节约么?当然不能,更何况自有人来买单。
我陪着喝了一口,烈,入口似灼烧,一路下喉。
朱婆放下第一杯,抓起第二杯,“想不到要这样才能逼你这只铁母鸡漏点锈面下来,早知道就早用这招了!”
“唵?”我挑眉惊,“你,你这玩悲情呢,你耍我的?就为了骗点酒喝?”那一刻我有冲动要放下杯子去拿桃木剑,我要把朱婆当游魂给收了!
朱婆放下第二杯,抓起第三杯,边白我一眼,“我一个大男人我跟你玩什么悲情?”
“那……”我无语,握着杯子呆呆看着朱婆。
朱婆将手中杯送过来,“来,干,今朝有酒今朝醉!”
碰了后我继续握着杯子,问,“你走了,我们李家怎么办?”
朱婆抓起了第四杯,抬眼道,“我走了,自然有更好的鬼差来帮你。”
“谁啊?”我拍起了朱婆的最后一个马屁,“有你这么好么?”
朱婆第五杯酒握在了手中,停下,看着我,半晌后动情的说,“木子,你不刻薄的样子,我看着挺陌生的,真不太像你……”
“我……”我气闷,低头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朱婆端着第六杯酒向我敬来,边赞,“对嘛,喝酒就要这个样子喝,一口一杯,爽气!”
于是我又干了第二杯。
于是我开始犯晕了……我的酒量一直不太好,简直可以用很差来形容。
于是我真晕了过去,不过晕倒前,我听见朱婆说,“木子,你问我做什么?那个来接替我的鬼差你不是都见过好几次了么?这次你想办的事,找他就是!”
鬼差?我迷迷糊糊的想,是那个鬼差么?还没想清楚便跌进深睡,深到祖奶奶也没出现,我一觉睡到下半夜。
作者有话要说:
☆、之十二
醒来后我发现自己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浑身被空调吹得冰冰凉,两只胳膊上一摸一片鸡皮疙瘩。六个空酒瓶整整齐齐的放在地上,你挨着我我挨着你,酒杯也是,排成一溜,干干净净,连酒渍也看不出来。看来是朱婆临走时整理的,他好龟毛,很有可能是处女座的。
讥笑后想到以后相会无期,我忍不住惆怅了一小会,刚才我怎么连再见也没说就醉死过去了呢?然后爬起来去淋浴间洗了个温水澡。
裹着浴巾出了卫生间,看一眼时间,凌晨三点。拉开窗帘,外面的城市一片黑暗沉寂。
突想起柳儿还被我封在碗里,忙穿上衣服撤了符,唤出柳儿来,将从朱婆那打探来的消息告诉她,她一忽儿雀跃一忽儿伤心落泪,待听到她家少爷还在望乡台等着她时,急得围着我转,直恳求,“我想去见他!我要去见他!”
我有些为难,我确实没办法带柳儿去望乡台。不过,依稀记得朱婆说新上任的鬼差可以帮到我,可是,我怎么才能找到他?我的沉吟未决让柳儿产生了误会,她以为我不想帮她,遂轻泣起来,“我们分离的时候,少爷不过十九,如今二十便成了鬼,定是他离家出走后受不得苦被穷困所累……”说着,朝我跪了下来,“天师,请帮柳儿一次,大恩不言谢……等柳儿见到了阎王爷,一定恳求阎王爷允许柳儿转世投胎为天师做牛做马,报此恩德!”
“我不是不肯帮你,”我本想劝她万事随缘,转念一想,也不是完全没有路可走,便转道,“我现在带你去阴埠,那里聚集着众多鬼差,或许能寻到个法子。”阴埠挨着黄泉路,鬼差外出办事出入阴阳界时,总爱在那停一下,歇歇脚,或许能遇见‘那个鬼差’也说不定。只是我连对方怎么称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