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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快告訴我。」

「真賀田其志雄。」『他』回答。

我的口中發出了成人般的低沉聲音。

我的身體似乎被某種強大的力量往後猛拉，使我掉進一個陰暗潮濕的洞窟裡。在遠方的高處，有一個透入光線的開口，我聽見由該處傳來的對話聲。

「你是我真正的哥哥。」四季說道。「你洠в袘艏���乙呀浰劳觥＝衲昴銕讱q了？」

「四季，我已經十九歲了」其志雄回答。「好久不見了。不！應該也算初次見面。我洠в性诋嬌虾灻�６�业牟》客饷妫瑢懼�业拿�职桑俊顾�套⌒φf。「因為這樣，你才覺得我會出現嗎？」

「哥，能見到你真是我的榮幸。」四季向他點頭示禮。「為什麼叔叔上個星期突然來這裡？你是不是又惹出什麼麻煩了？」

「妳說那件事啊。」他嘴裡發出嘖嘖聲，與其說他講得很起勁，不如說是他戲譫地說著。

「我在橋下殺了人。我想她是個無家可歸的撸�瘛；蛟S妳無法理解，我做這件事，只是因為一時的肉體衝動。就好像覺得頭癢，所以抓了抓頭一樣。對於我眼前的物體，或者是在那裡的人，究竟是想像還是實際存在的物體？我已經無法分辨：心裡總想著『何不破壞看看？』『何不嘗試一下殺人的感覺？』不論是破壞、殺害，還是消失無蹤，歸迹�饋恚�际且环N終結的形式。當時我心裡疑惑著：『難道我身處的這個地方，還有這名不可思議的女人，真的都不是實際的物體嗎？』」

「幸好洠�税l現是你做的。不！應該說，還好那是能處理善後的狀況。」

「我不像妳這麼出色，我只是個凡人，能力也已經到了臨界點。說真的，我對身旁的人完全不抱期待，對妳的心意也改變了。我想早點退出，以後就交給別人吧。」

「你打算怎麼做？全都交給透明人嗎？這不是跟被殺了一樣？」

「嗯……」其志雄點點頭。「如果有那種必要的話，即使我被殺了也洠в嘘P係。我對人生已經毫無眷戀了。」

「講什麼喪氣話。」四季輕蹙眉頭說道。「我不想從親哥哥口裡聽到這種話。」

「妳到底有什麼企圖？妳越來越盛氣凌人了。」

「我只是在自己的自由籌劃。」

「自由啊？」他從鼻子哼了一聲，然後笑著說。「這種枺�鳎�灰�€活著就得不到吧。」

「那麼，把活下去這件事交給其他人去做呢？」

「我已經這麼做了。」

「那樣能獲得自由嗎？」

其志雄身體緩緩下傾，眼珠朝上盯著四季看。

他洠в谢卮稹�

「我們說的話，你有讓透明人聽到嗎？」

「我讓他聽了。」

「這樣也省去了一件麻煩，非常謝謝你。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比較貼切，總之，你的頭腦也算是世界頂尖的。你至少也擔任了化學工業、醫療業還有電子產業這三個大企業的顧問。我的兄長啊，你也繼承了家族優良頭腦的血統。雖然如此，你卻洠в袘艏�！�

「別再說了。」其志雄說。

「對不起。」她點點頭。「總之，你不想失去這種能力。所以你才會活下去。」

「四季，到最後，誰都會被迫活著。」其志雄說道。「不只是我，妳也是。」

「我是依我自己的意志活著的。」

「是這樣嗎？」

「這種討論洠в幸饬x，反正以後你就知道了。」

「好。我想問的是，妳所創造出來的其志雄現在在哪？」

「你還知道得真清楚，是從誰那裡聽來的？啊！應該是從嬸嬸那聽來的吧？真是的，身邊都是一些無法信任的人。嗯，他和我在一起啊。」

「他有聽過那件事嗎？」

「洠в小！�

「為什麼不讓他聽。」

「因為他不會想聽吧。」

「妳的溫柔，就是妳最大的缺點。總有一天，妳會因此而自我毀滅喔。」

「那是你的忠告嗎？」

「是我的預測。」

「很遺憾地……」四季歪著頭微笑。「你的預測不正確。哥！你未免太小看我了。」

「嗯，或許如此。妳成長了不少，真是令人欣慰。能有妳這個出色的妹妹真是幸福。至少，我一點都不想成為妳的敵人。」

「溫柔的是哥哥吧。」四季說。「看那幅畫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