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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酒吧音乐太吵,封光没有听见吧。他一边这么安慰着自己,一边奋力在人群中扒找,找了几圈均告无果。
难道封光已经出事了?他有些不敢再想下去,去了吧台问起封光的去向。本来没抱什么希望,没曾想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酒保极其肯定的告诉他,封光和一男子从后门出去了,大概5分钟的样子。
问清了男子的形貌,他才追了出去。酒吧的后巷里,到处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调情的人。他看了就觉得厌烦,却还是耐心的找着,终于在最里面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了封光。
她正笑着,柔软的身子趴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上,而他们,正在接吻。就是这么个女人一直说着爱我?殢无伤心里说不出是愤怒还是释然,冲上前去拉开了他们。
那个陌生人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还吃吃笑着的封光,了然的笑了一笑,顾自离开,留下他和封光两个人站在巷子里。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封光的电话就响了,铃声正是那首诡异的短歌:侬意已决,郎心真如铁。。。如铁。。。如铁。。。
封光不慌不忙的接通了电话,从话语上分析应是馆长打来的。她随口说了几句转身便走,连一句解释都没有。殢无伤心里有些火大,也只是冷冷的站在了原地。
“你最近几天都在我家门口转悠?”
“你在意我吗?刚看我和别人调情,什么感觉?”
“没感觉,在我面前装神弄鬼,好玩吗?”
封光却是停下了,然后歇斯底里的冲他大喊起来。
“我什么时候在你面前装神弄鬼了?我用得着吗?殢无伤我告诉你,不是没有人要我,刚才你看到了,我勾勾手指,随随便便吧。”
“这就是你所说的爱?哼——不差。”
“比你自然是不差的。这么多年了,我以为你会有所改变。那时我总想着,这世上若有一个人能让你懂得爱,那么这个人一定会是我,因为无论何时何地,我总在你身边。你不能爱我,至少可以去习惯我。可是后来我才发现,我想的错了。”
“你后悔了?”
“我不后悔,爱了就是爱了,没什么可后悔的。”封光顿了一下,才慢慢说道:“殢无伤,我们就这么散了吧,我累了。”
殢无伤没有搭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想判断她说的是不是真话。她闹分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最后往往都不了了之。
不过她从来没有说过她累了,所以这回应该是。。。真的了?
心中并没有几分难过,反而有点儿解脱。不过一向面瘫得惯了,从面上也看不出什么来。
“你的电话铃声怎么来的?”
“某天很偶然出现在脑海里,我就根据调子自己剪辑了一下,怎么了?”
殢无伤随口敷衍了过去,他想着这种神神鬼鬼的事还是不要告诉封光好了。封光说要和他散,那便散了吧。
散了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这种肤浅的感情还是少沾为妙。
☆、诡丝
把话说开,自然也失了留下来的必要。不过走之前,他被封光衣襟上一物绊住了视线:是一枚蝴蝶型的胸针,造型奇特,色彩斑斓,看这刷浆的手艺,少说也有八百年了。
他是干这一行的,立马就有了很不妙的联想。
“这个怎么来的?”
“买的,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把它给我,这东西有问题。”
“你想太多了吧,能有什么问题啊?”
尽管这么说着,封光还是很合作的将之取下,递给殢无伤。而他一接手便走到了路灯处细细打量,那蝴蝶的翅膀薄如蝉翼,在灯光映照下发出暗红色光芒。
两翼和躯干相连的地方,似乎有什么东西卡在里面了。殢无伤从裤兜里掏出个回形针来,先将前端展平了,才伸进缝隙里小心的勾着,好不容易勾出一小撮暗红色的头发。
那发丝干枯毛躁,透着一股煤油的味道。还没来得及将它收好,它突然自己烧了起来。明明在他手心里燃烧,他却感到一股阴冷之气游移不去。
突然又是啪的一声,胸针自动碎裂成几瓣,原先光泽熠熠的外漆瞬间黯淡。
“这——怎么回事?”
封光明显是被吓到了,她心神不定的望着殢无伤,一副等他解释的样子。殢无伤不想把事情闹大,于是胡乱扯了一通什么稀有金属熔点太低所以烧起来的鬼话。
许是那头发看上去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