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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人眨眨眼,问了句:“您老敲的时候,用的那一边啊?”
老船长有些没反应过来,当反应过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影了。他向船桅杆那边望去,就看到那小崽子在最后轻拽着绳子,喊的挺大声的,只是根本没用多大力。
看此景,他又好气又好笑的笑骂道:“该死的臭小子,竟敢嫌弃老夫!真不怕给扔下船嘛……”
“船长您找我嘛?”金发少年拢进问,他这般问也并非轻信了奈人……
老船长转身,颇有深意瞅了他一眼,回答的也很干脆:“没有。”
“是嘛……那我先过去了。”老船长向他摆手,他与老船长擦身过的时候瞟了眼奈人,又打了个转折。往另一边走去。
有时候账要明算,但不急于一时……少年的嘴角不明显的翘起。
也就是在这时有人不慎落了水,那戴眼镜的叔很是赋有救义精神的扯住了那人的双腿,才幸免于难。但,心还未放下一半,那叔的力气似乎就不足了,拉的很是吃力,直到自己的一半身子也给拖出去了一大截。见势,那金头发的少年也搭上去了,凑了把热闹。
奈人见事麻烦,连连往后退了几步,直到撞到一人。回头一看,是那红鼻子船长。那人嘿不厚道的把他往前推了一半,半带命令的口气道:“快!上去救人!”
奈人嘴角抽搐,感情你怎么不上去,把我这一明显毛还未张齐的豆芽菜往上推了。这厮,在倚老卖老!但他当然不会这样说,他很含蓄的表示他还是未成年,你这样做是犯法的。
老船长鄙视的给了他一眼,他说:“在这里只有将来的猎人,没有所谓的未成年!”见他还没动静,他来了句狠的:“如果不去就下船!”
奈人朝那汹涌之极的海水望去,这一下去还有活路可走?这不是叫人死嘛?再往那些看着热闹的人望去,他觉得这其实就是区别待遇……虽这想,还是极不情愿的朝前挪着步。但老船长又嫌他太慢,轻踹了他一脚:“磨蹭什么!等你过去人都掉下去了!”
奈人鼓着气,心想他这是得罪谁了?一个助跑,一个前扑。在千钧一发之际,添了把力。倒是合力将人给拖了上来。乃不幸中的万幸,只是那人的脑袋似乎也因为他的关系重重的在甲板上磕了下。
但被救起来的他,也没旧事重提的意思,想是保了命,磕下大概也没什么。对他们很是感激。
奈人本是那厚脸皮的人,虽然没出什么劲。倒也将这功,邀了一半。只是说道最后,也没拿到半分好处——
老船长很是欣慰的摸了几下他的脑袋,又拍了几下。他将三人叫到一起询问:为何要做猎人这个职业?
奈人眨巴了几下眼,等他们都说的差不多了的时候,他说:“因为猎人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职业!”这一说,让红鼻子的嘴角明显的泛起弧度。
其实,他虽说的是慷慨陈词的,自个心底却在犯嘀咕:认为这猎人当不当无所谓,想是当不上,回家。也不怕米特差自己那餐饭!
金发少年听他这说,横瞥了他一眼。倒是心中默默地记住了这黑头发的少年。
在此,也都算是一条船上的人,也都为了一个目标前行,也一起干过一件有意义的事。这也算是有缘,彼此也就套起近乎来。虽这说,但也仅限于名字、未来志向、以及些许以前的往事吧……大概也就这些,算是不算很熟的人,彼此之间暂时也没热到称兄道弟的地步。
但,在未来的几天的船上生活也算是好过了些。最起码,那人很懂得知恩图报的总是在就餐前、就餐后,塞过来几个大苹果。虽然他很想提意见,说自己是肉食主义者。但看那人那般诚恳,也就不好意思的收下了。
在下船的时候,天气很好。阳光照在那老船长的背面似乎跟他镀了一层金边,虽然他永远不可能成为那尊大佛,但他还是膜拜了下,认为那红鼻子是上帝的产物——因为在阳光下,他清楚的看到丝丝金色的绒毛。当然,那不是长鼻子里面的黑色产物。
老船长的声音很洪亮,倒是好心的拉他们到身旁,给指了一条明路。拿烟斗的手指着杉树的最顶处,说那是一条通往考试道路的捷径。
在考试路牌面前,戴眼镜的叔最终选择了与之相反的道路,也就是最官方的那条向导。奈人虽然觉得那老头脾气很差,但也选择了往杉树那边走,倒不是说他轻信于人,只是他轻佻的认为就算失败了,也无损失。或者他想,能这样提早回家也不错!
但不知怎么的背后就多了条尾巴,自他说要往杉树那边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