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1/4 页)
鹜�耍 �
然而,忽如寄却不为所动。
温,不,此时该说是耶律宗真了。耶律宗真连唤了几声忽如寄,忽如寄都没任何反应,正要再唤就被展昭截断。“太子不必再唤了,忽如寄已被我封了穴道。”耶律宗真大惊!万万没想到展昭的身手如此深藏不露,他就站在忽如寄身旁,却对忽如寄被点穴的事毫无所知。
他咬牙再往下望他的士卒,却更是惶恐……竟然无一人还是站着的,全都瘫倒在地,却没见到喋血满地。压抑的空气里飘来酒香,耶律宗真脑里豁然开朗……难怪!原来是洋金……可惜为时晚矣,他腰身一软,昏睡过去。
好可怕的展昭!
在场还清醒的人,只剩下两个。
展昭拍开忽如寄哑穴,问:“师兄,为何要如此?”
“如何?展昭,你是要听我解释?”忽如寄突然觉得好笑,他也真的笑了起来。“少年时听人说世事无常,权作笑语……如今想来,暗中描摸……平生也只堪此四字。展昭,起初我听到自己是辽人,,还流着耶律的血时,我有多张皇无措,怕是你想象不到的。那晚,我梦见自己变成一只缩头乌龟,说是为了天下苍生祈雨。我想居然如此,变只龟又有何妨?可突然又来了一群鳖,说我应是只王八……哈,那一瞬间,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否还存在于天地间。为此,甚至跑去问了师父!”说到这里,他不禁哽咽道。“我杀了他,我竟然杀了他!”
展昭对此叹了一气,伸手给了他一巴掌。“没错。即使你只是一时失手,却还是弑师。”
忽如寄却因为这记巴掌打在脸上冷静了许多,他轻缓了口气。“展昭,师父这件事我并不想解释。至于太子此事,我倒是可以把我清楚的告诉你……辽国打算派太子他们乔装潜进汴梁,期间运送辽兵和火药,趁大宋举办元宵花灯会,诸军悉南游相国寺时,混入欢庆队伍侵袭京城。”
“其它地方可还有余兵和火药?”展昭追问。忽如寄神色叹惋道:“这里的兵和火药都是从常州那运送而来,若还有残余……便该在那吧。”
“温庄可还有人活着?”
“没了。”忽如寄轻吐这句,笑得几分苍白。“那最后一个幼童还是被我的刀所杀。”他突然转头问展昭:“可是问完了?……”展昭并不惊讶他如此快就解了自己封他的穴道,毕竟师出同门,封穴解穴的手法还是一脉相承的。
正如展昭熟悉忽如寄的武功路数,忽如寄自然也能解展昭点下的穴。
“师弟,果然还是过于仁慈了。”
他说完这句话,一掌把展昭拍下屋檐。展昭坠下屋檐那刻,也扳动袖里机括的簧片,六枚袖箭直直射向檐上的忽如寄,箭簇如星火划空,却还是避过忽如寄几大要穴,偏偏忽如寄有所闪避,其中一枚竟中了他华盖穴!
“师兄!”
忽如寄中了这一箭,却毫不在意。他竟抱起昏倒在旁的耶律宗真点足而下,直往后院而去。他一路飞檐而过,心思翻回过往……这一想,才知往事,如在目底。
那时也是过年的时候。虽说是过年,师父却并没有放松对他两人的督促。
师父放下一笾的豆沙寿桃,却交代了必须在雪地里扎一个时辰的马步,做得不好要延时,做好了才准吃团子。
他清楚记得当时两人中若有一人撑不住了,腿软了的话。以为早就跑远的师父,就会突然冒出来,一记如意珠打在膝盖窝……只是痛也就算了,偏偏封了你的穴,让你端端正正在雪地里扎一个时辰的马步。
忽如寄还能想起当年解穴后,腿已僵直无法动弹的感觉。
那时展昭人儿还小,师傅舍不得下重手。展昭吃准了师父这点,往往在师父转身那瞬就夺过一笾寿桃,飞掠而出。剩下自己在雪地里又羡又愤,正要破口大骂之际,展昭却从身后给他塞了满满一口寿桃。
忽如寄想到这里,突然想起展昭那双眸子……原来,那时顽劣的少年长成如今温润如玉的模样,那双眼始终没有变过。依旧澄澈明亮,似是浅水倒映人世百态,不慕春光,不惹尘埃。
忽如寄实在不明白,展昭长到这个岁数也应体会过世事的无常变幻了,可经年一见,展昭依旧故我……而自己、却不再是旧时模样了。
虽然不甘,甚至生此嫉恨……他还是认了师父那句话。
展昭比他强,强太多了。
想到此,忽如寄一笑。“展昭,没想到你我还是得一同过了这年。”
一路掠檐,行至雪亭处,雪亭上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