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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小伊微微叹了口气,木芙蓉如此自傲,如此倔强之人,竟然会为了赵武,这般委屈自己,她果真是非常的爱赵武。
赵武没有焦距的目光,从远处移到了木芙蓉的脸上,茫然地说:“她不肯,我放下所有的自尊求她,她都不肯。”赵武似是想到了极好笑的事情,大笑起来。他笑得眼中涌出来泪光,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她说她不会嫁给我这么个一个武夫。她要入宫,她要去侍奉太子,我不过是她入宫的跳板。”
木芙蓉带着哭腔,拉着赵武说:“你莫这样,我害怕。你不要想她了,我会好好对你的。”
赵武甩开了木芙蓉的手,一边笑一边摇头往后退说:“芙蓉,对不起。我……”他再也说不下去,掩面快步而去。赵武的仆人向木芙蓉匆忙行礼之后,跟上了赵武。
木芙蓉攥紧了拳头,眼中的哀切慢慢地变成了愤怒。她仰头望着天上镶了金边的红云,许久才咬着牙一字一停的说:“兰小伊,我们都被你利用了是吗?你帮我从选妃会上逃出来,也是为了以后自己少个对手,是吗?我恨你,我绝不会原谅你。我用一生诅咒你,你即使是入了宫,也得不到太子的宠爱。你会在在宫中郁郁一生。”说完她退了一步,忽然也捂着脸,像是逃跑一般的快步走了。
兰小伊靠在树枝间,望着远处渐渐沉下去的夕阳,满心的无奈和悲哀。夕阳给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却像是太阳的叹息一般,一点温暖的滋味也无。
太子的大婚就这么热热闹闹,平平安安的过了。只是,郑国太子不知道是何缘故,在大婚之后的第二日就病了。他两臂酸麻,连手都抬不起来,还斜眼歪嘴,口水淋漓,丑态百出。
皇上和郑妃对此事极其重视,派众太医来给郑太子看病。结果看来看去,都没有看出缘故。郑太子面色红润,舌苔正常,中毒也不像中毒,受寒也不像受寒。查问过跟着郑太子的奴婢,郑太子也没摔也没磕碰,怎么就忽然成了这个样子。查来查去都查不出原因,把个郑妃和皇上急得坐立不安。这事,处理不好,会搞的两国交恶。
还好,郑太子这么狼狈了几日,却又忽然好了。而且郑太子也不追究,也不吵闹,只吩咐收拾东西回家,好像打算就这么算了。皇上和郑妃松了一口气,赠送了许多珍奇异宝,人参鹿茸给郑国三个皇子,客客气气地把他们送走了。
只有郑太子自己知道其中的原因。可是他却不敢说。他从宫中回来,因为喝了些酒,所以一回房中便昏睡过去。可是到了半夜,却忽然醒了过来,看见有人站在他的床边。郑太子出了一身冷汗,瞪大了眼睛盯着那个人。
那人也不言语,也不动,只是冷冷地看着郑太子。那双眼睛在黑夜里,像是两把冰刃一般,看得他满心的恐惧,整个身子都像是泡在冰水中一般,寒意渗透到心里。
郑太子想大叫却叫不出声,想挣扎却动不了,然后便晕了过去。第二天早上她便成了那个样子。郑彦君悄悄跟自己两个弟弟说了此事,郑彦广还是和以往一样,只是冷着脸听也不出声。就连三皇子郑彦彻也只是默默听着,意外的一声不吭。
郑彦君见两个弟弟不出声,再说他也有些心虚,所以只能作罢,不再追究。
郑彦广从哥哥房中出来之后,忽然冷冷哼了一声:“怕是得罪了宫中的什么人吧。”
郑彦彻微微一笑:“此人城府极深,我们还是不要再生事了为好,这次便只能委屈大哥,吃个哑巴亏了。”
于是郑太子之事便这样不了了之,成为宫中又一件怪事。
太子选妃之后,兰小伊忽然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不再像过去那般整日上窜下跳,而是小步走路,柔声说话,掩嘴低笑。
兰小伊无比认真的学习礼仪和棋琴书画,而且进步神速。私塾的老先生和老嬷嬷惊奇得很,两人暗自嘀咕:“莫非这小丫头开了窍,懂事了?从此便收了性子,打算做个大家闺秀?”
在那日之后,赵武忽然不来私塾了。就连赵芙蓉也从私塾中消失了踪迹,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同伴们都问兰小伊,这两人的反常是什么缘故。兰小伊只是苦笑,什么也不说便转头接着练琴练字。
兰小伊每日都到宫外的荒树林外等贾朗。可是贾朗也像是消失了一般,再不出现。兰小伊等了好几个月,日日都落空,却还日日都接着去。她像是献宝一般每日带着自己写的字画,想要告诉贾朗她的进步,只是每日她都是从望着落日到对着明月,最后一人孤单的在黑夜里慢慢地走回家。
春去夏来,眼看着树林中的枯枝发了芽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