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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身前的人已经褪去了黑衣，转身看向云雪颜，一张清秀的脸上竟然有一道伤疤，从额头沿到下巴，“我要让段南煜生不如死！”

咬牙切齿的怒吼，男子癫狂的样子让人恐惧，不知道是因为寒风还是因为男子的表情，云雪颜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怎么了？”稳住声音，云雪颜继续问道，双眼却时不时的朝着身后看去，心里猛然颤抖，恐慌遍布。

“他杀了我心爱的人，他让我看着我心爱的人死去，那种痛不欲生我绝对不会忘记，我也要他尝试一次。”男子失去控制般的狂吼，眸子里充满憎恨。

“心爱的人？”云雪颜呢喃，逼迫自己看着眼前的人，“你和他有什么过节？”

“当年我们刺杀他的时候失手，雨儿被他抓到，他竟然用酷刑把雨儿折磨死，他根本就不是人，竟然对一个女人下狠手！”

云雪颜顿觉可笑，去刺杀了别人，还想别人仁慈的对待他，何况对方是段南煜更加的不可能，正欲开口说什么，远远的看到一个玄色身影朝着这边走来。

“你让段南煜来了？你是想用我们来报复段南煜？”云雪颜挣扎着，声音从牙齿里挤出来，“你太卑鄙了！”

“聪明。”男子顿了顿声音，邪笑着，“不过，说不定到今天为止你的聪明就再也显露不出来了，可惜啊……”

叹息过后，段南煜已经走了过来。

“颜儿……”伤彻肺腑的呼唤，段南煜看着云雪颜心疼飞快扩散。

“放了他们，本王来了，你想干什么尽管来，别伤害女人！”冰冷的语气，眼神却担忧的看向云雪颜。

双眸微眯，迅速结上寒霜，残暴嗜血的目光投降眼前站着的男人，“你让本王一个人来，本王来了，你想做什么！”

拳头紧握，骨节发出清脆的声音，在一时寂静的空气中格外清晰。

“生气了？”男子的气势有些胆怯，但还是撞着胆子迎上段南煜的目光，“来了刚好，那你选择一个吧。”

“选什么？”段南煜冷声质问，余光瞥见被束缚在一边的云溪音，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忖度着眼前的形式。

悬崖边的两人，他只能选择一个，他……选云雪颜。

“段南煜，当年若不是你杀死雨儿，今天我也不会这么为难你！”男子突然开口，憎恨显而易露。

当年？雨儿？段南煜皱起眉头，寒光迅速从眼眸里闪过，若是他没记错，当初有人刺杀他，抓到个女人，男人逃跑了，可他根本就不屑于这些刺杀的人，在这个世上不知道有多少人要置他于死地，他没精力去一件一件查。

所以那个女人就被带走了，去了刑部大牢，再后面的事情他根本就没有去过问。

心里猛地钝痛起来，他竟然又连累到云雪颜。

“一个是你身怀六甲的王妃，一个是你爱的女人，你该选哪个？是要一尸两命还是送她去黄泉！”威胁的声音顿时响起，让段南煜震惊的后退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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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　化作齑粉

时间飞快的流逝，段南煜踌躇不定，双唇蠕动了几次，若是仔细看却是在说“颜儿……”

云溪音被冷瑟的风吹醒，睁开眼看着眼前的一切，再看向身后的万丈悬崖当即哭嚎出声，“王爷，救命！音儿不想死，音儿还怀着您的孩子，王爷！”

“闭嘴！”段南煜厌烦的皱起眉头，冷冷呵斥。

心里顿时也明了了一切，今日是云溪音找云雪颜麻烦才会造成眼前的局面。

云溪音顾不得段南煜的愤怒，继续哭嚎，“王爷，您说过您欠我一个恩情，所以你不能让我死！”她并不知道欠她的恩情是什么，但那是她现在唯一的赌注，否则段南煜必定会选择云雪颜。

恩情……

不理会云溪音，段南煜看向一旁的云雪颜，那双眼眸里的期盼，他看的一清二楚，她如此冷静是在等他选择她。

“云溪音，你得到了一切，包括性命本王都给你，欠你的本王也偿还干净了，”风狂乱的扫过，段南煜的声音在风中变得嘶哑不堪，“选……她！”将手指向云溪音，只说了两个字。

云雪颜怔住，心遽然破碎，泪都来不及流，她，以为他会选择她，她以为……她以为的总是错误了，她看不懂他的心，他的想法。

现在她知道了，他在这一刻在意的还是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