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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多年战友都骗，你还有没有人性？”禾悄悄双手一抖，将彻骨白鸦重新搭回背上，“你就那么相信沙雅？我觉得是把事实完全告知小鹤，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我和沙雅想做的都是让你离开王朝，如果把真相告知了萱鹤，你认为她是会帮我还是会告诉你？又或者是告诉开发组？”言景遥揉了揉她的脑袋，低低一笑，“不管是哪一个，我想都不会是正确的选择。”

“为什么不能告诉……开发组？”禾悄悄抬首看向言景遥，疑问道。

“因为开发组不会相信这件事。”言景遥说道，“沙雅和萱鹤都是君王最早的研究人员之一。而沙雅更是研究所的主要核心，负责君王的实验和游戏嵌入，是第一个进入王朝游戏当中的玩家，端口编号SSS0000。即使引发了两年前的崩溃，她仍然是沙岩的掌上明珠，躯体无意识仍得到完美保养，你认为她会没有向开发组或是她的父亲提过王朝目前的混乱？”

一天之内接收的信息太过繁杂，禾悄悄一时间不能消化，捏着眉心，十分头疼。

“你需要暂时休息，先下线睡一觉，明天我给你说明一切好不好？”

言景遥低了头去看她，猛地就被禾悄悄用力撞了下巴，“不好！”

“别想用这种借口敷衍我！我的舱内养液足够我用到下个月月底，你今天不把事情给我解释明白你就死定了！”

禾悄悄扯着他的衣襟怒吼：“我找了你两年你知道么！没人告诉我你为什么就把我扔婚礼上，也没人告诉我你为什么就突然消失了！留了把弓箭就让我等你，我等到了什么？攻略NPC？沙雅？王朝混乱，这关我什么事！我告诉你言景遥，不管你是悄声无息还是不是，这堆破事你必须给我说明白！”

言景遥显然是没有见过禾悄悄这种模样，登时愣在了当场，看着禾悄悄泪汪汪的双眼手足无措，“别哭啊……我我……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好不好？”

在身上摸了摸，言景遥半天也没摸出个什么手帕的来，只能扯着自己的衣袍袖子递给禾悄悄，“擦眼泪……我错了……”

禾悄悄瘪着嘴，一把扯过他的袖子，在上边胡乱地抹了一通，盯着他，声音了还有隐约的哭腔：“说不说？”

空管衣服到底被禾悄悄糟蹋成了什么模样，言景遥连连点头，“说，全都说。”

让她为了点游戏里的破事跟自己哭一点不值。

“攻略NPC到底是什么任务？”

禾悄悄斜了一眼路过她身边，看着她跟言景遥眼神古怪的守域人，委屈地哼了一声。

言景遥思索稍许，广袖一挥，禾悄悄脚下微微一晃，眨眼间就身处一个类似于1/3空间的地方。

空间一片雪白，净无一物。

“这叫浮世空间，是沙雅的一种感染手法，专门用来限制最初的君王，她给了我‘钥匙’，让我防着朝阳。”言景遥解释道，“最初的君王不像现在的君王，性格偏于残暴……”

“君王的情况沙雅给我说了，跳过。”禾悄悄挥挥手，“所以到底最终BOSS是谁，沙雅还是别的什么的。”

“沙雅没理由对王朝对你怎么着，虽然我坑骗千鹤说她中二想要感染整个王朝……但那是她几年前的想法，现在她的AI完全可以提出王朝，她要真想感染游戏称霸女皇，完全可以让她那个女儿奴的父亲给她折腾一个游戏，雇人陪她玩。”言景遥摊手，“这个游戏真正的BOSS是朝阳。”

“为什么不是君王？”话一问出口，禾悄悄咂了咂嘴，“犯蠢了……君王后来被切割成了两个……”

顿了一顿，禾悄悄蹙眉看向言景遥，“朝阳，是君王极端的那一面？”

“聪明的孩子。”言景遥夸奖道，“君王在崩溃之后的一个月里被切割成了两个，一个是少女形态的君王，一个是正太模样的朝阳。”

“君王继承了原有数据里的美好温柔，而朝阳继承的则是原先君王狡诈而擅长伪装特点，好战又野心勃勃。除了这一切，他还继承了原有君王侵入现实的理想。”言景遥说道，“可被分割之后的他大大被削弱了力量，又万分疼爱君王，根本不能吞噬君王融为自己所用。王朝的Bug和垃圾数据又大部分为沙雅所用，他能得到的微乎甚微，完成理想根本就是做梦，一段时间的消沉后，他开始从玩家的数据支线里偷取资料进行融合，跟沙雅争抢垃圾数据，封闭外挂时吞噬外挂数据，感染各种任务……然后盯上了你。”

听他把自己跟外挂垃圾数据这些东西放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