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钩牢牢相扣,脱它不得。
望着凌空遁辗的乌星龟如此狼狈的窘态,因嘴被钵束住,想坎坎两声都不能。小雨见了强忍笑颜,一声鸣金收兵的哨音,当即把可怜龟唤回。
这边问题尚待解决,那边和尚却不干了,要饭的家伙都混没了,还玩个什么劲啊。当然,在旋龟被招回的当界,小雨也同时消却了幻念,遍地芒刺转眼皆无。赖头和尚倒身立于当地大叫道:“不玩了不玩了,一点都不好玩,把钵还我。”说着也腾云驾雾般,驭气凌空就上前来抢那破钵。
可那钵还在龟的鹰嘴上扣着,没来得及解套呢。他只身形一晃,便到得小雨眼前,动作之快,使人应接不暇。旋即一把将钵撰住,就向外扯。这一用力,把个龟的鸟头几乎拉脱,跟个松紧带似的长了一节。
得亏这龟强悍,若是换了其它,估计头颈不断也得重残。这下可把它的主人雨大仙给心疼坏了:“你个赖子,秃驴。一个破钵有甚希罕,白送我都不要,倘是弄伤了我的龟,道爷我。。。。”玉面胀得通红,一旁观战的喜豹,还从没见过师叔这样激动过。老天!
“你怎么样?”没等小雨把话说完,赖头和尚又用力一扯:“这龟有甚稀奇,死了都不希罕,还我的钵来。”说着又往上牵扯,但被小雨用手向下死死扣住,两下里就这么一来一回,一上一下的较劲。
这不大紧,可苦了那旋龟,要叫叫不出,嘴上的钵反到被越拽越紧,而身后的蛇鞭硬是派不上用场,只要一甩将起来,第一个挨打的便是主人。身下利爪却是被小雨另一只手紧搂着,更是无法动弹,只好干瞪着俩鸟眼,绝望地任人摆布。
小雨看了岂能奈得,更是火冒三丈,见赖头和尚如此的蛮不讲理,只管死拉活拽,丝毫无有同情之心,一时间气冲斗牛,全然不是刚才那种游戏法则,双肩一摇,愤然将剑光祭出,真要同和尚拼命。
却听得一声:“住手!”见师兄出现在下面的假山旁。
其实石基已在假山后静观良久,即便上面站着的喜豹也没有发现。他到时,见师弟正跟赖头和尚摆“含情脉脉”的枭魂阵呢,亦是看出他们并非真打乃是戏斗,也就退居二线,全当看个热闹,不说话。直至后来因钵彼此发生了纠葛,真要动起手来,他才不得不出面制止。
当他从隐身的假山后走出,对小雨喝了一声后,又随即朝赖头和尚一拱手:“我是此观的太守,姓柳名石基。久闻高僧的大名,下官在此拜过。”说着,又向那僧一作揖。
那准时赖原是跟小雨他们斗着玩,而为了一破钵也断不会真的难为他。此刻见来人正是那天在观门前所看到的新上任太守,现时对他又如此的谦逊、彬彬有礼,反到有点不自然起来,赶紧松了手,也转身回礼,单手执掌,口念陀佛:罪过啊罪过!
石基本就觉得此僧颇有来历,今又从旁仔细观瞧他的神态举止,不仅身怀绝技,佛法深厚,而且脾气甚是古怪,且很是顽劣不羁。又想,他此番来我琼花观,其中定另有原因。
果然,那赖头和尚开门见山道:“贫道此来是有一事相告,至于你们愿不愿意出马,仅凭各位尊便了。”
“什么事,准大师尽管说来,小道如若可以帮得上忙的,一定尽力而为。”石基不说下官,改称为道,是另有用意的。
那和尚秉性确实与众不同,在别人可能只仅仅是一个称谓而已,但他听了态度较刚才显然变得和顺了许多。在说明来意之后,此三人闻之真是吃惊不小。
第二十四章 谋士献计 邀请高人
经准时赖那么一说,石基这才知道,杨广老儿因何要派他提前去扬州边城天昌关迎驾。
因十八路反王并六十四处烟尘共同围堵四明山,而隋兵溃不成军,后虽派人去太原招李元霸来战,终觉寡不敌众,怕有闪失。因此,宇文化及手下有个谋士,名叫李先铣,这次也随船前往江都,他献计献策,再请李唐的同时,亦可借用道中人士,来四明山摒除各路反贼。
你道此为何人,他乃是唐朝名将李靖的同门师兄。当然,李靖现在大隋为官,正于山西任马邑郡丞。
这个李先铣与其师弟李靖是截然不同的两类人。此人专好权势,心术不正,修道不成却精于营私。早年被李靖的师尊,崆峒山凡闫真人察觉,本想传予衣钵的心逐渐消除,于他身上的心也慢慢淡却,更是不再以真传授之。
李先铣本就是个极为聪明之人,可说比其它同门几个师兄弟更具慧根。但用及之处不当,反被自误。他也看出师尊对自己的冷漠与不信任,甚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