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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个屁,我怎么可能认识你呢,你说是吗?他说“屁”的时候一粒吐沫星子喷到了我脸上。
我还以为你见过我呢,总觉得你面熟得很。我说。
我像谁,是刘德华还是汤姆克鲁斯呢?他厚颜无耻的弱智样,傻笑也掩饰不了他内心的不自信。
我仔细地打量着他,凹眼,塌鼻,厚嘴,肥脸,留着一小撮胡子,冒充文化人又改变不了暴发户的趾高气扬。
还是不记得您是谁,请问您是?我向他求救,把智力细胞浪费在他身上有点儿不值。
哦,我叫张凹(ao),这个厂的经理,大春的上司,也是你的上司,你直接对我负责,先拿张我的名片
他递过来一张卡片,我端详了一遍问,这个凹不是念wa吗?贾平凹(wa)的凹,大作家,上过幼儿园的都知道他,特有名,写过《荷塘月色》的,就念凹(wa);您怎么就叫凹(ao)了呢?
张经理拍了拍我肩膀,他咧开大嘴,赞许地点头,无计还念过不少书呢,知道这么多,我上学那会就知道一个鲁迅,写的《骆驼祥子》很好看,祥子老婆还是个大龅牙呢!至于我这个名字,它念凹(ao);我喜欢这个音,ao来ao去,aoao 直叫,wa就不好听,水平太wa,wawa大哭,以后就叫ao这个音。
我连忙说,不敢不敢,张经理知识渊博在我之上,工作之余定当请教,不知我分在哪个车间呢。
张凹把我拉进他办公室里关好门,从铁盒子里拈出一根香烟,刚递上嘴又拿下来递给我说,来一根。我正犹豫不决该不该在老板面前吞云吐雾,他忽地又抽回去说,不会抽就不浪费了,我来解决它。他推开火机燃烟,我脑子里突然出现儿时一段经历,有一个人也是这么将烟举到我面前又迅速抽回去,他这样不是耍我,是明显为了保护我的身心健康,不支我下水,有良心的一个大好人。这个张凹就不错,不故意毒害我这个祖国的花朵,他把陷害的目标转嫁给了朱大春。
你是个人才啊,无计,大春向我力荐你,我不会埋没你的,你先在销售部工作,就是卖东西,知道吧?对了,听大春说你脑子不好,容易冲动,控制不了情绪,记性又差,如果不适应销售部工作再给你调换。
我鄙夷地一笑,没有我干不了的,张经理,我以前卖过纯净水,无本买卖,纯粹暴利,卖点酒不是小意思么,对了,这酒能毒死人吗?
我怎么能干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呢?我是合法商人做正当生意的,卖假酒?哦,这个事情还没考虑好。张凹皮笑肉不笑地说,看得出他对我的创意较为赞同,已经开始萌发出一本万利的念头来,我认为这个做得不错,支他下水,看他如何溺水,谁让老板都比我有钱来着。
有钱不是你的错,在我面前拽就是你的不对了。
朱大春在张凹面前毕恭毕敬,现在我是张老板的下属也该尊老爱幼,尊重老板爱护幼女,这是多年前作为一个人渣的我的基本原则,现在看来,除了老板还得尊重猪头了。张凹介绍猪头是销售部主任时我愣了一会,这就是曾经被我欺负意欲投江,被我肆意污辱无还手之力的销售部主任?他竟然骑在我头上,一切我得听他的,这不公平。我显然还适应不了这么快的角色转换,我不可能容忍一个孬种骑在我头上撒尿,何况是这么一个猪头,他靠的什么本事爬到主任的位子,我好奇其中的内幕就跟好奇少女底裤的颜色一样。
张凹让猪头带我参观一下,我本意去车间一线参观下同志们艰苦工作的场面,想借助他们的工作热情和激情成就我宽阔的销售远景,顺便跟一些正当豆蔻年华的女员工们握个手和她们亲切交谈,向她们致以最真挚的慰问。诚然,猪头作为销售部主任走在我面前夺去我不少光辉,幸运的是,他的头颅丧失了作为一个中层干部应有的高贵气质,他的头跟洋葱一样,滚辘辘的晃晃悠悠。但是算盘被猪头拨乱了,他并没有带我去操作现场参观,我有理由怀疑他恶意阻隔我和女员工的近距离接触。我不乱怀疑,也不随意猜想,显而易见的证据是上学那会儿,猪头认识别校一个女孩,我跟猪头那么亲,可他从不介绍我认识,我越发充满好奇,甚至主动要求把他女朋友介绍给我认识,一直到在他家看到他和一个女孩的腿纠缠在一起我也至死没见过那女孩的脸。当然,我不怀疑猪头的性取向问题。
第二部分 什么,有意外?“凹”读“ao”还是“wa”?(3)
他是有意识回避我,知道我情字当头甘洒热血,他更明白我若得到机会必定会骑在他的头上。轻而易举,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