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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过潮州吗?”略带磁性的声音轻轻响起。
“听说那里是个风水宝地,四季如春,没有极暑亦没有极寒。”
“不如一起去潮州游玩?”博贤微微笑着。与其说疑问倒不如说是陈述。
“游玩?要春试了!”殷桃诧异的挑起双眉,似是她的表情取悦了他,博贤露出皓齿,笑容温暖的一塌糊涂,原来冰雪竟是让他溶化的。“不可将此事视作儿戏,春试三年一次,今年错过了又要再等三年”
“那又何妨?我本无意做官,决定考科举只不过是一时兴起而已。”声音里溢满顽皮。他本是富家子弟,无奈生性过于洒脱,接受不了家里包办的一切,但又不愿忤逆长辈,所以当初答应爹娘考科举,只是缓兵之计,天地之大,他只做他所想之事。
“不可,此事关系到前途,怎能因贪图享乐而误了大好前程!博贤你博学多才,定能一举考中。万不能半途而废!”殷桃呆板的本性又显露出来。
三日后
马车内的殷桃不自在的干咳了一声,那日自己说的好好的,不能贪图享乐,现如今,却稳妥的坐在这舒适的马车上,面子上实在是有些挂不住。知道她心中所想哪般,博贤满面皆是无奈,她看起来似乎并不是顽固不化的人,可是真要劝起来,当真是有一定难度的,就算他自诩一副好脾气都快叫她磨光了。
此次游玩原本定好是三个人,喜儿却在最后关头扯了个借口把包袱往车上一放,把自个剔除的一干二净。她又岂会不知道她们所想哪般。
一路上,风景倒真真是不错的,涓涓的泉水环绕着脱去了银色雪衣的绵绵山嶂,山顶还有些来不及散去的霭霭薄雾。太阳光笼罩在万物之上,美的不像话。而马车内的才子佳人话却极少,或许相知的两个人一个眼神就可以交流一切。
世上有很多让人无法预想的事情,如此次出游,如此刻立在马车前的山贼。
为首的山贼,满脸横肉,目露凶光,手里抓着一
把寒光凛凛的砍刀意气风发的拦在车前,脚登在车身上,鞋子同衣服一样,已经脏的发亮,浑身散发着阵阵恶臭。他身后的手下一声声叫嚣着,“车里的人识相的就给爷爷们滚下来!否则别怪爷爷们不客气!”
赶车的车夫早已吓得面无人色,坐在原地动都不敢动一下,山贼拉过车夫的领口一把把他甩到地上,疼的他直喊“哎呦”。
没有了车夫这一道屏障,为首的山贼便粗鲁的拉下车帘,当看到里面端坐着的殷桃时眼睛一亮。
“车里有有个小娘们,长的水水灵灵的,正和大爷的口味,等爷爷爽过了大家伙都尝尝滋味啊!”他回头冲着身后的山贼嚷嚷。他的手下们发出一阵阵怪笑。
就只有一刹那,呆愣的殷桃只觉得一阵风自耳畔吹过,再看向那首领时,他已然躺在地上捂着眼睛打滚。
“他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上,给那个小白脸点颜色看看。”
得到号令的山贼一窝蜂的冲向马车内,博贤下意识的把殷桃护在身后,“把眼睛闭上,不到一定时候不得睁开!”
殷桃的大脑还处在一片空白的状态,突觉挡在前面的身影飞身出车外,与山贼厮打在了一起,她紧紧闭着眼睛,她很害怕,害怕再睁眼睛时便看不到那温暖的笑容。
人的视觉受阻时,听觉便格外灵敏,一声声惨叫格外清晰的回荡在耳边,听的她惊心动魄,渐渐的,打斗声消失了,一串略微沉重的脚步声缓缓接近她所在的地方。她极力克制住内心的恐慌,慢慢睁开紧闭的双眼。博贤手臂上渗出少量血迹,而山贼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博贤,你受伤了!”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般景象,当下不知该如何是好。强忍住欲夺眶而出的泪水,她掀开博贤的衣袖,一道刀伤触目惊心的横在白皙的手臂上。
“只是小伤而已,不要放在心上。”博贤压下伤口带来的疼痛,勉强扯出一丝微笑。
车夫两腿发软,坐在地上许久都爬不起来。
等众人打点好一切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不过好在所处之地有村户,一行三人颇为狼狈的向村庄走去。
收留他们的农户家姓齐,人很和蔼,帮忙打了热水,还把所有的创伤药一股脑的捧到他们跟前。寒暄了一阵便把房间让给了她和博贤,处理伤口的事情殷桃并不在行,她只好在一旁看着博贤熟练的处理伤口,上药,最后包扎,动作熟练的好像经常做这种事一般。
她疑惑的看着博贤,接收到询问目光,博贤抬起头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