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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他娘见朱开山气得直瞪眼,过来嗔怪道:“你个小羔子,别激你爹了。”
传杰说:“都放心吧。俺二哥是少帅的副官,谁还不给个面子?我亲眼见他给咱哈尔滨打了个电话,交代我回来就找安厅长。”
朱开山这才面色转喜。
传杰说:“这还不算呢,少帅都关照咱家啦。”他得意地从腰里掏出一个黑家伙来,却是一把小巧精致的手枪,“看!少帅得知俺要走这趟马帮,特意让二哥交给我这把枪,让我带着路上防身。”
文他娘说:“少帅也知道咱家的事儿?”
传文:“少帅祖上也是闯关东的,听说咱家也是关内来的,所以特别上心。”
朱开山从传杰手里拿过枪来,把枪口对着自己把玩着,说:“这小玩意儿有啥用啊?”
传杰忙一把抢过来,说:“爹啊,你可别对自己脑袋啊。你看,这是保险机,打开了就可以击发了,这个机头扳开,是打连发的,后坐力还小,比俺哥那会儿用的匣子枪金贵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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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开春的天气,可是一路北行,又多是山道,潘、朱两家赶马帮的汉子们还是终日在雪雨风霜中展开了竞赛。
潘老大虽然早走了好几天,但比不上传杰路熟,紧赶慢赶地,朱家马帮在黑瞎子沟赶上了潘家的马帮队伍。两边人冷冷地招呼了,各自搭起帐篷,点了篝火。
夜深了,传杰和小康子却还机灵地睁着眼四处望着。
忽然小康子说:“三掌柜,我发现两个人影。”
传杰示意他小声。二人蹑手蹑脚地跟过去,只见两个潘家马帮的伙计把一些东西倒在朱家的马匹跟前。
等那二人走了,传杰和小康子才过去,发现倒在地上的是些马肠子之类的下水。
小康子莫名其妙,传杰却大惊失色说:“快!把这些马下水都挖坑埋了!我干爹跟我说过,熊瞎子要是闻见了血腥气,就会赶过来吃人,吃马。这黑瞎子沟,黑瞎子老多了。”
小康子恨恨道:“老潘家的人也太损了!我扔回他们那边去!”
传杰说:“你快埋吧!”
晨曦微露。朱家马帮还守着将熄的篝火沉沉地睡着,潘老大已率领他手下的马帮起身了。
潘家马帮在密林中艰难地前行了有七八里路,几匹马忽然变得狂躁不安起来,几个伙计不明所以,忽听得耳后一阵粗气声,一只硕大的黑熊在密林一侧狂奔而来。
潘家马帮伙计顿时方寸大乱,潘老大叫道:“黑瞎子咋冲咱们来了?”
那黑熊看着身体笨拙,在林中行动起来却比人迅疾,眨眼的工夫已奔到马帮跟前。伙计们四散而逃,几匹马也狂乱啼叫着。
潘老大怕马匹走散了,狠狠拽住缰绳,踌躇间,黑熊已冲他扑来。潘老大顾不得缰绳,松了手,马狂奔而去。
黑熊给震了一下,有些蒙,等马走了,又朝潘老大扑去。眼见潘老大已气力不支,忽听一声枪响,那黑熊咆哮一声,转过身子,又是几声枪响,黑熊踉跄几步,沉沉地栽倒在地。
潘老大瑟瑟缩缩地从地上爬起来,他衣服已给咬烂,浑身血迹斑斑。
几步之外,传杰还举着他的小手枪,也是惊魂未定,见潘老大站起来,才说:“潘大哥,没事儿吧?”
潘老大说:“兄弟,谢谢你呀。”
传杰说:“谢啥呀,一条街上住着,都是兄弟嘛。”
潘老大说:“真没想到,这么较劲的时候,你还能救我。”
小康子跟上来说:“把良心放正吧!”
传杰回头说:“康子,少废话!咱走!”
朱家马帮把黑瞎子撂上了车,继续上路。
小康子说:“三掌柜,你刚才何苦救他呢?这种人不给他苦头就没有记性。”
传杰说:“你还说呢,肯定是你给他家的马上抹了啥东西,把黑瞎子引来的吧?”
小康子笑了说:“他们不仁在先不是,也怨不得咱。唉,三东家,你刚才那几下真利落啊。”
传杰笑道:“我二哥还说这枪好使,刚才震得我虎口直疼,真不知道他们当兵的是咋舞弄那些长枪短炮的。”
两个人正说着,一个戴着草帽的汉子领着几个人拦住了车问:“是朱家的垛子吧?”
传杰狐疑地扫看着几人,点头道:“是啊,不知几位是”
那领头的摘下草帽说:“不认识我了?”
传杰认出了原来是镇三江,忙下了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