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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鲜口儿;二道菜叫富富有余,主料就是豆腐和鱼,可是味道绝,那是放了几味谁都不知道的山草;三道菜叫鲁味活凤凰,就是让活鸡先吃上几天调料,再给它灌了酒,放血,去毛,下锅按鲁菜的做法热油爆炒,那叫神,那叫奇;四道菜叫满汉呈祥,这得感谢你大嫂了,是她找到了宫廷里的菜单子,又经过大哥我三改五改,味道比宫廷里的菜还宫廷!一郎,你知道这四道菜都是谁的功劳吗?”
一郎说:“我哪知道啊,那时候我还在天津呢!”
传文说:“都是我,都是你大哥的心血呀!”
一郎笑了笑说:“大哥,别想这些事了,上阵得父子兵,打虎得亲兄弟!家里人不能离心离德呀!”
传文说:“你这话也对,可是大哥憋得慌,满身的武艺没有施展的地方,闷死我了。”
一郎说:“大哥,你要是实在闷啊,我倒有个办法。”
传文问:“什么办法?”
一郎说:“找点生意你做呀!这不比整天想那些没用的事强吗?”
传文来了兴趣,说:“行哪,大哥的长处就在做生意,做出点名堂来,也给那些老是自觉不错的人看看。”
文他娘进来说:“大呼小叫地说什么呢?”
传文见娘进来,有点慌张,说:“娘,刚才我和一郎也就说了点饭庄上的事,是不是,一郎?”一郎笑了笑。
文他娘说:“老大,你叫秀儿沏壶茶叶来。”
传文巴不得这一声,抬腿出去了。
文他娘说:“一郎,你这一去可是有日子了。”
一郎说:“天津那面,我也得料理清了,再赶过来呀!”
秀儿拿了壶茶进来,上前给文他娘倒水,看了一郎一眼又忙错过眼神去。
文他娘说:“没见一郎来了,也不打招呼。”
秀儿这才转过身朝一郎点了点头,给他倒了水,又对文他娘说:“下面还有活儿呢,娘你有事喊我,我先去了。”
见秀儿出去,一郎说:“娘,和你说个事,这回我在哈尔滨有家了。”
文他娘一喜道:“那媳妇是谁呀?”
一郎说:“什么媳妇?我说的家就是我们商社在这的分号,我已经搬进去住了。”
文他娘说:“是这么个家呀!你呀,也该找个媳妇了,那天,娘答应你了,可是这些日子,叫矿上的事搅和的,也没腾出手来用心给你找。”
一郎说:“娘,你就别为我操心了。”
文他娘说:“娘倒不想操心了,可是不操心行吗?你没见才刚秀儿不大对劲吗?都是叫你二哥憋屈的。那天,你二哥说他和秀儿过不到一块儿,叫秀儿再找一个,这不是混账话吗?”
一郎说:“二嫂就因为这个?”
文他娘说:“是啊,都是你二哥作的孽啊。”
一郎说:“娘,二哥二嫂要是实在过不下去,分手也行啊!”
文他娘说:“那可不行,咱家虽说不是高门大户,可也是堂堂正正的人家,休妻典地不是朱家的门风!”
一郎听到这儿,心凉了半截,水也顾不上喝一口,起身说:“娘,我该回去了。”
文他娘说:“再坐会儿吧,咱娘俩话还没唠够呢!”
一郎说:“娘,我今天来就是想请你和爹到我那个新家,去坐坐。”
文他娘说:“行,娘肯定去。别看你那屋里没媳妇,可也是能给一郎遮风遮雨的地方。”她把一郎送到门口,又说,“当老人的,不知道从哪就添了心事,你说你,老大不小了,没个媳妇,娘得惦记着;你二哥那面娶了个媳妇,又不好好过,也叫娘闹心,咳”
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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皑皑白雪覆盖着远处的群山,也覆盖着矿区。山河煤矿的办公室是一幢用圆木搭建的房子。传杰正领着几个工人往一根高高的旗杆上挂青天白日旗。
绍景骑着摩托车过来,招呼着说:“新年新气象啊!咱山河矿也赶时髦了。”
传杰说:“张学良宣布东北易帜,咱能不响应吗?”
绍景说:“是啊,看见这面旗帜,就知道山河煤矿是中国人的啊。”
朱开山从屋里出来,招呼他们说:“快进来,咱开个小会。”
两个人进了办公室,见矿上的几个主要负责人都在,心事重重的样子。绍景说:“今天刚放了这新年的头一炮,图了个好兆头,大家都拉着脸干啥啊?”
传杰说:“是啊,不光为了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