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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晏手掌终于移近尤妩小手,尾指勾住了尤妩的尾指,轻轻圈住,接着惊喜,太好了,这么亲密接触之下,尾指没有红肿,没有红肿呢!
尤妩眼看着自己的尾指被圈住,接着整个手掌被吊起,搁到一个壮实的肩膀上,不得不抬头,这一抬头,正好对上冯晏的眼睛,那眼睛幽黑幽黑的,带着些微的得意,似乎在炫耀,看,我勾到美人了,她一时不由莞尔。
冯晏半弯过身子,让尤妩的手掌搁在自己肩膀上,鼻端早嗅得一阵极淡的幽香,心下一惊,待要缩手,又不舍得,隔了一会,却发现身上并没有再度麻痒起来,又有些奇怪了,因再次嗅了嗅,嗅得这幽香和平时嗅得的脂粉香不同,闻之神魂半荡,忍不住问道:“你涂的什么香?这回嗅着倒没什么不妥。”
“女儿香。”尤妩垂了眼,忍着笑答道。
“哦,名字挺特别的。”冯晏小小声,很诚恳道:“妩娘,你以后就专门用这种香料,别的香料不要再用了,好吗?”
“好。”尤妩也小小声回答,诚恳道:“为了你,我愿意只用这种香料。”
两人说着话,气息相闻,脸颊都泛起桃花。冯晏试探着伸过手环在尤妩腰身上,触手处,柔软滑腻,一时心猿意马,手臂猛的一紧,已是抱住尤妩放到自己膝盖上,紧紧搂住,平生第一次贪恋的深吸了一口幽香。
尤妩嗓子干干的,身子火烫,小心肝“砰砰”乱跳,极是紧张。
冯晏捧住尤妩的脸,缓缓俯下头,忽然停住了,呢喃道:“妩娘!”
尤妩听着他的声音不大对劲,抬头一看,却见他两边脸颊正以肉眼可见的迅速肿高,不由心惊,低嚷道:“我已换了床单等物,怎么还会这样?”
冯晏指指燃烧的红烛,有气无力道:“喜烛有香气,窗缝的风一吹,香气飘散,更是厉害。”
“放下我,快走!”尤妩见冯晏瞬间肿成猪头饼,不禁惊慌,挣扎着推冯晏道:“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
冯晏温香软玉在怀,无奈全身麻痒,脸颊肿起,不由沮丧,只得把尤妩放回床边,嘱道:“我这病症,不能让外人知道。若是知道了,以后遇上仇敌,人家只要洒一下香粉,我便危险了。”
尤妩点头道:“我知道,你快走吧!”
冯晏这一次退出新房外,再没有回转。
本地风俗,新房中的喜烛,是要燃足一晚的。尤妩心中有数,自行收拾一番便安歇下了。
那一头,六彩得知冯晏安歇在书房,并没有安歇在新房,早已急白了脸,匆匆去跟冯太夫人禀告。
到得第二日一早,六彩早早便来候在新房外,见得尤妩出来,只一脸愧疚,低眉垂眼道:“少夫人,太夫人让我来迎您过去厅中敬茶。”
尤妩点点头,问道:“将军呢?”
六彩不忍看尤妩的表情,低声道:“将军在书房,太夫人已着人去请他了。”
冯太夫人一晚睡不好,只思想要如何安抚尤妩的情绪,新郎新婚夜不安歇在新房中,传出去,新娘子颜面何存?
眼见尤妩扶着蓝月的手进来了,冯太夫人不待她请安,已先嘘寒问暖,柔声道:“妩娘可习惯?若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只管告诉我。”
尤妩忙答了,又请安,一时见得陈氏夫人并几位女眷进来,待冯太夫人一一介绍,又忙着上前请安。
一时冯晏进来了,嗅得房中女眷身上皆有脂粉香味,并不敢靠近,只略一行礼,便自行坐到一边去。
尤妩今儿毕竟是新婚第二日,自然不能素颜,脸上薄施了脂粉,因见冯晏坐往一边,知道他嗅不得香粉味,自然也不靠近,只坐到冯太夫人身边。
冯太夫人见冯晏似乎冷淡尤妩,心下暗暗叫苦,对尤妩更加亲热。待丫头端上茶来,尤妩跪下敬茶时,不由热泪盈眶,恨不得多搁两个荷包给尤妩,一时又暗瞪冯晏,臭小子,还不来扶你媳妇起身?
六彩见冯晏不为所动,只得上前扶起尤妩,跟冯太夫人一起暗瞪冯晏,将军啊,众目睽睽之下,你怎能这样冷淡新娘子呢?
众女眷皆是心思玲珑之人,只一瞥,便判定冯晏和尤妩新婚之夜不和谐,致使这会气氛古怪。
待得敬完茶,几位女眷告辞了,冯太夫人便叫住了冯晏道:“阿晏,带妩娘在府里走一走,让她熟悉一下。”
冯晏停住了脚步,看一眼尤妩道:“先回房吧!”
冯太夫人一听这话,不由一喜,道:“妩娘累坏了吧?先回房歇歇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