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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了一眼血肉模糊的右手,用力,还能握紧手中的剑,于是回头微微一笑:“无碍。”
她的眼神在黑暗中闪烁不定,良久低声默念:“对不起。”
“怎么?”
“‘‘‘‘我早知东方云不在此处。”蝎儿眼中有泪,“我?????我只想带你下山,玉涟他一日不醒,我一日不安,只想别人生死都无所谓了,想趁乱带你回去?????你若见到东方云,必定不愿下山了??????”
我浑身一震,吼道:“为何不早说?!如此危急关头,云若有什么闪失霜华宫将毁于一旦‘‘‘‘你竟然???快说啊!你还知道什么!云他现在何处?”
蝎儿眉头深锁,屈膝跪下:“属下知罪。”
我闭目呼出一口带着腥味的热气:“快说!”
“早在我救下你之前,叛军就已牵制住东方云所有兵力,叛乱的兵部与十位楼主以及方溟已引东方云去了后山水牢方向,想群起将东方云杀死?????”
“住口!”我恨绝瞪着她,“个人感情事小,霜华宫一乱,整个武林必将为之震动、到时候只怕伤及无辜。你却!???云若有事‘‘‘!快跟我走‘‘‘‘”
说罢,我拂袖腾空向水牢方向狂奔而去。
耳边风雪咆哮声不断,冰渣四溅。
曾经我逃避着去想念那双绝美的琥珀色眼睛,
此刻却突然害怕起来,
惟恐永远也无法再见一次???
第七十九章。惊云
夜色苍茫,与西边火海截然不同的另一个至寒的极端——后山水牢。
白雪飘飞,遮盖了一路常年滋生的青苔。
穿越过森森殿楼,耳边呼啸的不知是风声,还是激荡的心潮。
远处一片茫然,望不见一切景物,仿佛往日那般平静依然。
近了,沉重的兵器碰撞声若隐若现,每一击都好似倾尽全力的搏命之争。
我提剑的右手早已经痛得麻木,只有脑子分外清醒着,今夜内乱,便是霜华宫存亡之战!
眼界陡然开阔,依然是那两扇铜门,依旧是那条幽深的地道。
只是那守门的人躺在了地上,水牢绝不轻易开启的铜门此时却如一只贪婪的野兽张着血盆大口。
门口一片黯然的风雪中,数个人影纠缠厮斗。
急急地奔向前方,险些被脚下一物绊倒,定睛一看,一具尚未僵硬的尸体扭曲着面容横在地上,正是霜华宫调查搜集武林信息的暗月楼楼主常风。
常风武艺了得,投入圣武堂门下练武之时,我曾与常风切磋过一次,年少时的那次请教让我看到了绝对的差距。
然而他也参与了叛变,我永远忘不了他对东方落华的崇拜与服从神情,是种近乎疯狂的虔诚。
东方云未必不得人心,只是霜华宫所有人的心早已经折服在他颠峰之上的父亲,辉煌的武学造诣之下。
有种人会让所有人屈服在他脚下,让旁人只能将怨愤与仇恨深深埋藏,因为畏惧,因为崇敬,因为惶恐,那种人亦神亦魔。
东方落华留给他血脉传人的不是一座富丽的空庭,是一片倾天的汪洋。
仇恨的汪洋。
再上前几步,脚边不远处几具尸体支离破碎,显然是被生猛刚劲的内力震碎了肢体。然而除了东方落华,除了安晟,除了拥有青魅力量时的我,霜华宫没有人可以做到。
我抬眼向前,一袭熟悉的殷红掠过苍穹,手中剑光如虹如箭,直折射出寒冷的雪光,正是东方云!他身后一个黑衣人亦提剑直追,招招凶狠绝情。
我一惊,脚下发出些声响,那二人闻声都向这边看来。
我仰头正对上东方云急切而震惊的眼神,他身形一晃,立刻被对手看出破绽,在他分神之际一掌击中胸口。
东方云猛震,真气凌乱,身子失控地向后跌去。
我急忙跟上前去,蝎儿提枪追上,突然大声叫道:“方溟!是你!”
与东方云交手的正是方溟,见到蝎儿的瞬间,他竟也呆住不动。
东方云剑尖点地,猛地一个翻身,反扑上方溟的后背,一剑刺穿了他的肩膀!方溟惊醒,不及反击,却硬生生接下东方云迎面的全力一掌。方溟如失去骨架的风筝,向后撞去,东方云补上一脚,将方溟踢翻在地,跌入水牢甬道石阶里。
方溟自知已于下风,一身凌厉气势荡然无存,不再抵抗。
我想上前阻止,东方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