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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何琦蛮冲蛮打,招招抢攻,一时间居然代替陆文麒接住了本愈。虽然倚仗着招式奇诡,何琦暂时抢占了先机,但本愈毕竟利刃在手,稳住阵脚之后,便展开本门绝学“太乙玄门剑”,逐渐扭转了劣势。
这“太乙玄门剑”乃是武当派镇派绝技,剑法中蕴含八卦玄学,攻守兼备,与“太极剑”不相上下。只见本愈步踏九宫八卦,手腕上下翻飞,一柄宝剑时快时慢,倏东倏西,与步法配合得天衣无缝。何琦苦于手无兵刃,又对八卦之变不甚明了,只觉眼前银光霍霍,周遭寒气袭身,未走满十招,便几次在本愈剑下遇险。
陆文麒见如此下去,何琦必遭不测,不由得苦笑一声,暗叹道:“此女着实是我命中的克星。”随即重新加入了战团。
陆文麒乃是阴阳八卦之学的大行家,早已窥出了本愈步法的玄机,每每在其一步刚刚踏出时,便已料了到此步要落脚的方位。为了让何琦在众人面前显显威风,陆文麒只是用足尖踢打本愈小腿,以乱其步法,而步法一乱,与之相辅相承的剑招也就大大地现出了滞涩。果然,未出十招,何琦的古怪招式便重新占得了上风。
此时,本渡与本荫见本愈以一敌二,渐渐不支,各自拔剑攻了上去。陆文麒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何琦的后襟,将她远远地抛了出去,口中对闻笛喝道:“替我好好看住她!”
何琦只觉身子犹如腾云驾雾一般凌虚而起,未及叫出声来,已然飘然落在了闻笛身前,却毫发未损。闻笛知道以她的性子,定然不会安安稳稳地在此观战,故而在她甫一着地,惊魂未定之时,便出其不意地点住了她的穴道。
何琦又惊又怒,叫道:“你干什么!快给我解穴!我还要上去助战!”
闻笛苦笑一声,随即一指点向了何琦的昏睡穴,何琦一声未哼,便倒在了小蝶怀里。小蝶不由得埋怨道:“好生向她讲道理便好了,又何必如此!”
闻笛正色道:“如果她有小蝶一半的通情达理、温柔贤淑,我也就不会如此了。”一语惹得小蝶嫣然而笑。
此时,陆文麒已被本愈、本渡和本荫围在了垓心。只见三道同使“太乙玄门剑”,本愈和本渡只攻不守,招招夺命,却任由自己周身空门大露;而本荫从旁策应,每每在陆文麒进招之时攻其必救之处,令陆文麒只能先求自保,无暇伤人。原来,这正是武当派威震天下的“三才阵”。
然而,三道的招式虽然凌厉无匹,相互呼应也是极尽默契,却无论如何也沾不到陆文麒一片衣袂。只见陆文麒穿梭于霍霍剑光之中,身法从容,面色淡然,显得举重若轻,丝毫未露败象,犹似未尽全力。在场众人无一不是当世高手,此刻都已看出,若不是陆文麒存心相让,早已破阵伤人。
本清见此情状,不由得又惊又怒,心道:“没想到此贼武功高强至斯,连‘三才阵’都奈何不了他。今日事已至此,若不把他制服,武当派颜面何存?”一念及此,立刻朗声喝道:“本霖、本涤,咱们也上!”言罢已仗剑跃起,直奔战团而去。
本霖和本涤对望了一眼,“刷刷”两声拔剑出鞘,一齐攻了上去。此时只听延惜大喝道:“贫僧也来助你们一臂之力!”说着也挥掌上前。战场上顿时形成了陆文麒以一敌七的局面。此时此刻,闻笛与小蝶的心都不禁悬了起来,夫妻二人已然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旷儿见此情状,连忙拉住苏子清的衣襟叫道:“武当派不问青红皂白,一上来就动武,简直不把五哥你放在眼里。此刻居然变本加厉,七个打一个,五哥再不大显神威,只恐堕了万象谷的威名!”
苏子清沉声道:“武当派的确欺人太甚!”一言甫毕,只听一声长啸蓦地从苏子清口中发出。这啸声中蕴含了连绵不绝的浑厚内力,犹如平地里的一声惊雷,震人心魄;又似一柄无坚不摧的钢锥,狠狠地刺入了众人耳中。众人只觉刹那间头痛欲裂,周身发软。只听“哐啷啷”一阵声响,武当群道手中的兵刃竟已拿捏不住,纷纷坠地。众人大骇之下,顿时无暇他顾,连忙运起内功抵御。一时间,人人都是神色凝重,如丧考妣,额上汗水涔涔而落,头顶白雾氤氲。只有旷儿被苏子清提早捂住了双耳,丝毫未受啸声之害。而何琦虽然已被小蝶丢在了地上,却因为人事不省而逃过了此劫。
少时,啸声止歇,四周顿时鸦雀无声。闻笛和小蝶互相搀扶着,都是头晕脑涨,几欲作呕。延惜与武当群道则尽皆神色萎顿,看上去仿似大病初愈一般,方才的气焰早已丢到了九霄云外。只有陆文麒依然神情自若,一切如常。此时此刻,众人的功力孰强孰弱已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