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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
容可为胀红了脸,想从我的手中逃出去,但却只能做无用功,还是有容妹妹使劲在耳边提醒我,才让我松开了手。
“咳,不是,不是雅兰”
容可为一脱开我的掌握,有多远便躲多远,一直退到一、二楼交界的平台上,这才懂得开口说话:“雅兰暂时没事,是教廷,教廷”
我渐渐恢复了冷静,再看容可为,他脸上虽是浓重的惊慌之色,却无悲痛之情,显然不关雅兰的事。
看到这里,我的脑子越发地清楚,上前两步,追问道:“教廷又如何?”
容可为喘息稍定,眼睛瞪得老大,用见鬼了的语气叫道:“神圣教廷的教皇死了!”
“教皇死了?”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就算是所有的人都死在我面前,也没法让我如此惊讶。
那个势力遍及全球,信徒超过二十亿,古往今来最大宗教组织的至高无上的领袖,就这么没了?
容知雅在我身后悠悠开口:“那位老大人今年已经一百零七岁高龄,理论上说,他有可能在任何一秒钟死于心脏衰竭。”
容可为在上面猛点头,大赞小姨的英明:“不错,不错,教皇死于心脏功能自然衰竭,据说走得没有任何痛苦。”
我在心中向那位老大人致哀,同时,也真心地祝贺他,从此沐浴在上帝的荣光下。
据我所知,教皇大人一生的行为近乎完美,在黑暗世界领域的决策,也是颇多建树。
近一个世纪的时间里,“六大力量”与“三大制约”之间的和平,有他的一份功劳在。在人格上,他足够与历史上任何一位圣人比肩,没有人会比他更有资格立在上帝的神恩下了。
我叹了一口气:“那么,就向教廷发电唁吧,我亲自执笔。唉,虽说那位陛下没有错,可在这种时刻离开,对世界未必是福耶?你那是什么表情?”
容可为向天翻了个白眼,低骂一声:“乌鸦嘴,什么倒楣说什么!”
“嘎?”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思及刚刚他惊慌失措的表情,我忽地想到,若仅仅是教皇归天,他怎么也不至于被吓到那种地步!
“还有什么更糟糕的事吗?”
我问得心惊肉跳,他回答得垂头丧气:“新的教皇人选已经确定了,古德.马文,一位红衣主教,登基后,就是马文一世了。”
“这么快!”
我猛吃了一惊,我惊的不是人选确定的速度。教廷内部自有一套继承机制,大概教皇死前数年,继位人选便已经内定了。
我吃惊的是人选对外公布的速度。
普通人世界也就罢了,在黑暗世界传统礼仪中,似教皇这种级数的最高领袖辞世,其继位人选怎么也要在葬礼结束之后方才宣布,以示对死者的尊重。
这样死讯和新一代人选的通知同时到达的情况,发生在最重传统和礼仪的神圣教廷,简直就是荒谬!
还有,古德.马文?
这个名字我怎么这么耳熟?
“你不记得了吗?上个月,你整理教廷的情报时,还说过的那个”
容可为在一旁提示,冷凄凄的,好不诡异。
我眨眨眼,0号晶片内的资料瞬间回流,一刹那间,我恍然大悟,接着又倒抽一口凉气:“血衣主教!怎么会是他!”
古德.马文,现年四十九岁,在平均年龄超过七十岁的八位红衣主教中,他堪称年轻有为。
他出生时便由上代教皇亲自主持洗礼,自小便是一个虔诚的教徒,十六岁以优异的成绩在神学院毕业,不但经学成就名列前茅,圣力修为也远超同侪。
同年起,在黑天洲、索亚古大陆洲、坚罗洲等地传教,成绩斐然。受到当时的教皇,即刚刚过世的克里斯安三世及其他红衣主教的赏识,便调动到东罗巴洲,命其主持全洲的宗教事务,并提升为大主教。
而这一年,他年仅三十岁。
便在这之前,他与教廷和异党的“双料叛徒”,对当年如日中天的“死囚”比索亚克,进行了一场遭遇战。
双方年龄接近,修为相当,便是智慧、胆量,也是不分伯仲,连续十多日的数百次交锋,竟是打了个平手,没有人占到便宜。
而此时,比索亚克已经在异党和教廷的联手追杀下,逍遥了两年!
无疑,这是个了不起的成就,当时甚至有人传言,他将在四十岁前进入红衣主教的行列,如果一直这么发展下去,传言